1676年的时候,良卡德在晚上移动水银气压计时,发现了“水银荧光”现象。
也就是当气压计中水银振荡时,在托里拆利真空部位会发出闪光。
可惜法拉第当时能制作的真空管只有7%个大气压,因此他只能无奈放弃这个实验——这也就是此前提及过的法拉第暗区的由来。
随后徐云没再接话,低头又在纸上画了几分钟。
很快。
一个结构更为复杂的长管出现了:
这根长管前粗后窄,尾部连着一个黑色的区域——徐云在一旁的备注是白金电极,中通水银,外部则缠绕着鲁姆科夫线圈。
当然了。
徐云印象中鲁姆科夫线圈应该就出现在1850年前后,但不确定是在具体几月份。
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他没有标注鲁姆科夫线圈的名字,同时还对一些外阻进行了修改。
看到这里。
想必有部分同学已经猜出来了。
没错。
徐云这次拿出来的,正是加强的盖斯勒管!
1850年能够做到的真空度大概是千分之六大气压,也就是比法拉第当初的7%精密十倍左右。
但实话实说。
这种真空度在实验上还是有些不够看,很容易出现观测上的误差。
所以在仔细思考过后,徐云此遭直接拿出了一个大杀器:
由普吕克的学生希托夫改造出的盖斯勒管。
这根盖斯勒管的魔改版本可以达到十万分之一个大气压,也就是比法拉第当初精细600倍!
虽然与后世大型强子对撞机动辄负12负13次方的真空度相比依旧是个弟弟,但在这年头去也足够法拉第等人鼓捣了。
随后徐云抬起头,指着示意图对法拉第问道:
“法拉第先生,这根导管的原理您可以理解吗?”
法拉第上前看了几眼,顿时眼前一亮:
“好思路,铂电极加上水银抽取,从上方排出空气……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云看了法拉第一眼,没有说话。
物理学……或者说理科实验,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哪怕你是业内大佬,历史上能够排到前几的某某理论奠基人,有的问题想不到就是想不到。
法拉第其实还算好的了。
虽然从后世角度看来,他没发现电磁波是件憾事,但法拉第本人对此是没有概念的。
从自身角度来说。
他的人生可以算是功德圆满,不留遗憾。
有些倒霉蛋那才是真惨,可能研究了一辈子的问题被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给破解了出来,甚至可能死前三个月突然知道了自己毕生的研究方向都是错的……
这也是理科残酷的一面吧。
随后徐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肥鱼先祖在设计出这根管子后,由于断章太多被一些读者找上了门,只能带着妻子蒂法和爱丽丝匆匆避难。”
“因此一直以来,这根真空管都只是个设计图——其实我们这些后人倒也有尝试制作的想法,可惜家道中落,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进行相关实验。”
法拉第闻言,亦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同样作为一名码字党,他也没少遇到上门寄刀片的读者。
不就是五六年才更新一章嘛,有啥好催的呢?
一章五千多字呢,算上去每天要写三四个字之多……
随后徐云正了正色,又说道:
“法拉第先生,按照肥鱼先祖的设计,这根真空管应该可以观测到比较明显的现象。”
“接着只要在玻璃管中放上小风车,让电流衍生物打到风车上,风车若是会转动,就说明它具备动量。”
“同时还可以将手深入其中,若是能有温度,就说明它有热能。”
法拉第一边听一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徐云最后那句话可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过了一会儿,他将全部思路都吃透了,便又问道:
“流程我记下了,不过罗峰同学,这似乎和你说的验证电荷有些出入吧?”
徐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