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算是典型的语言的两面性吧。
本身表述的话并没有错,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和真相截然是两码事——就和所谓的“强如巴西,在世界杯上也只赢过华夏队一次”一样。
视线再回归原处。
今天到场的除了部分媒体外,大多人都可以算是业内人士。
因此他们很清楚波利亚科夫的地位,纷纷上前与之拥抱握手。
波利亚科夫在过去一年里因为政治局势的问题受到了一些不公等的待遇,业内人士对他依旧尊重,但各种会议的主办方却拒绝邀请他参会。
如今面对如此热情的华夏接机团,他顿时激动的眼眶都有点红润,甚至连达瓦里希都喊出来了。
波利亚科夫丝毫不像是一个刚下飞机的八旬老人,用比接机团更为热情的动作一个个招呼了过去。
几分钟后。
波利亚科夫来到了陆朝阳和徐云面前。
“嘿,陆!”
波利亚科夫不认识徐云,但他对陆朝阳却很有印象,见面后便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五年不见了,一切还好吧?”
陆朝阳被波利亚科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勉强拍着对方的肩膀,不过脸上的表情同样很开心:
“托您的福,近来一切安好,当初您的那堂课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
一旁的翻译小姐姐很快将这句话翻给了波利亚科夫。
于是……
波利亚科夫勒着陆朝阳的手又加上了几分力气,搞的陆朝阳都快阿黑颜了。
过了一会儿。
波利亚科夫松开陆朝阳,看向了他身边的徐云,问道:
“这位是……”
陆朝阳呲着牙揉了揉肩膀,拍着徐云的肩膀介绍道:
“这是我的师弟,如今科大在读博士生徐云。”
面对素不相识的徐云,波利亚科夫的态度就没那么热情了。
他只是简单的和徐云握了个手,便在几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了现场。
看着逐渐远去的波利亚科夫。
陆朝阳露出了一丝略带奸诈的笑意。
他很期待波利亚科夫在了解到自己这个小师弟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的时候,脸上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嗯。
只是为了给波利亚科夫一个惊喜,才不是因为他的脖子被勒疼的报复呢……
在波利亚科夫离开后。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
第二位……或者说第二批大佬走出了通道。
这次出现的大佬一共有四人,年纪看上去都在五十以上。
领头的是个带着灰色眼镜框,身着美式小翻领,前额光秃秃一片、颧骨凸出的小老头儿。
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位穿着米色便服,前额同样光秃无毛,嘴角蓄着一缕很整齐的灰白色胡须的老者。
剩余二人则跟在前两者身后,差着半个身位左右,看起来年纪同样不小了。
徐云伸着脖子打量了一番四人,很快判断出了其中三者的身份:
其中灰色眼镜框的小老头身份最好认,一眼就能看出是戴维·格罗斯。
戴维·格罗斯是海对面生人,出生于1941年2月19日。
现任海对面科学院院士以及华夏科学院外籍院士。
他是是20世纪理论物理学界的一个重要人物,也是强相互作用具有渐进自由特性的发现者。
在2004年的时候,他靠着上述贡献得到了诺奖。
中国科学院卡弗里理论物理研究所能顺利创建,其中便有戴维·格罗斯的一份功劳。
他算是为数不多的挂着华夏外籍院士名头但不只开讲座、在科研方面对华夏有所贡献的人物了。
当初某疫情刚爆发初期,他还捐助了五十万个口罩支援华夏。
但有意思的是。
那批物流进了海关以后就离奇失去了踪迹,戴维·格罗斯还为此发过一条推文表示费解,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总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