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你来一下。”
只见王伟民朝一旁招了招手,对带着袖套的助理小赵说道:
“小赵,你还是盯着牛的皮燕子,它的情况比较特殊,就算结扎过了也容易漏,毕竟咱们不是倒吊式的切法。”
“而且由于器官的压力问题,这玩意儿一旦漏了的话,那里头的东西可会直接喷出来……”
“想当年我……咳咳,我朋友罗琏还是个学徒的时候不懂这些,曾经当场被喷了个屎倒淋头呢。”
一旁的罗琏:
“?????”
无中生友是吧,当年被喷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好?
不过王伟民却没有给罗琏解释的机会,黑完好友后又对另一位助理说道:
“小李,你呢就拉着牛的后腿,保证牛不要出现太大的位移就行了。”
小李也点了点头。
比起小赵的任务,他要做的事儿显然轻松很多,算是一个以防万一的性质。
毕竟这头牛已经断气了,还是平放在的铁板上。
正常来说只要不诈尸,绝不可能出现啥躯体位移——这头牛有一千多斤呢,王伟民又不是人形高达,切个肉能让牛抖几下就到顶了。
交代完这些。
王伟民便重新拿起刀,走到牛边上开始清起了内脏。
嘶啦——
他这次从胸软骨处下起了刀,沿胸中线向下贴着气管和食管边缘,锯开胸腔及脖部。
接着剥离气管和食管,将气管和食管分离到了食道和胃结合部的区域。
这一步王伟民下刀的速度很慢,因为牛是反刍生物,它的胃里是有些内部容载物的。
这些内容物的味道并不比皮燕子附近好闻多少,要是溅到身上也很麻烦。
当然了。
虽然没有沾上多少胃部的消化物,但王伟民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一些没排干净的血水。
不过这种事儿对王伟民来说倒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要不是排泄物都好说——血水的话冲个澡就能洗干净,要是排泄物的话那他老婆至少要跟他分床睡三天……
做完这些。
王伟民便暂时放下刀,跟手术医生似的朝边上一伸手:
“那个谁,拿根绳子来。”
罗琏见状连忙递了根绳子过去。
王伟民看也不看的取过绳子,将食管顶部结扎牢固。
接着重新拿起刀,刀尖向外,刀刃向下,由上向下推刀割开肚皮至胸软骨处。
二十多分钟后。
牛肚、牛肝、牛心、胃肠、牛脾、腰油、下水、欢喜……
各种各样的牛器官都被王伟民精准取出,现场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这牛肚一看就知道质量好dei很,烫毛肚讲究一个火候,七上八下是最巴适滴……”
“我有个问题,烫毛肚的时候被用筷子夹着的地方怎么办?那儿不是烫不到吗?”
“老高,你看这牛油真亮呀……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点儿。”
“估计够呛,一头牛才多少牛油,很难分配的好伐,大概会用来做肉馅吧……”
“嚯,这牛鞭可真大,都快和我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你刚才要牛批的理由?”
与此同时。
一直在看着杀牛的李恒德亦是感慨的摸了摸下巴:
“老黄,这位大师傅操刀的技术很高啊,是基地职工食堂的大厨?”
黄培云点了点头,一边用手指捻了捻警戒线,一边介绍道:
“对,他叫王伟民,咱们基地食堂的大师傅——用欧美那边的话来说就是行政总厨。”
“过去这一两年咱们基地物资没那么充足,都是王师傅一直在想办法换着法子给咱们做各种好吃的,真不容易啊……”
早先提及过。
李恒德是【三清】项目成立后才被调到的基地,觉悟方面肯定毋庸置疑,但在基地的相关阅历上确实要欠缺一些。
说句直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