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阵营上看,他们一定不愿意看到咱们拥有核武器。”
“但如今他们可以抵达罗布泊的u2侦察机已经失效了,在无法确定我们具体核爆地点的情况下,他们到时候即便想搞事也做不到。”
“更别说屈润普那边也会帮咱们进行游说,虽然别想让他彻底倒向咱们,但宣传一些华夏无威胁论还是可以的。”
“所以面对咱们的原子弹试爆,海对面只能是瞪着眼干着急——当然了,过后一些制裁肯定有的,但咱们如今还怕这个?”
说到最后,徐云还朝安然摊了摊手,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准确来说,是一丝有些无奈的苦笑。
不同于2023年。
2023年兔子们如果反问【还怕这个?】,语气和心态必然是底气十足,那时候不见得一定能赢吧,至少兔子们已经有了掀桌的资本。
你敢制裁我,我就敢用其他方式反击回去。
可眼下这个时代却不同。
如今徐云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兔子们已经被封锁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没有了可以被制裁的东西,颇有些光脚不怕穿鞋的意思。
就像一个网文作家,已经欠了十万字更新了,那么再欠三五千字还算啥事儿?
不过无奈归无奈,道理却也是那个道理。
不久前随着u2被击落,海对面已经失去了短期内侦察兔子们内陆情况的能力。
他们光靠目前潜伏的敌特很难掌握到精确的信息,这种情况最少要持续个两年半,等到海对面的侦察卫星具备实用性才行。
这种情况下。
海对面要么就是用轰炸机载着原子弹来找个地方丢下去,要么就只能干瞪眼打嘴炮。
前者显然是不可能发生,后者对兔子们则没有任何影响。
接着徐云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继续说道:
“至于毛熊那边……它们的情况要比海对面复杂很多。”
“一来毛熊与咱们关系特殊,无法寥寥数语就能够加以概括,二来则是咱们彼此毗邻,军事上的变数要比海对面更加复杂。”
“不过好在如今咱们和毛熊虽然依旧存在着明显的裂痕,但快乐水与驴浆薄膜的交易已经基本上定型了。”
“由于阵营的限制,我们是目前唯一能够向毛熊提供快乐水的国家,毛熊自身因为重工业的原因短期内也不可能具备生产快乐水的能力。”
“驴浆薄膜则涉及到了毛熊与海对面在航空领域的争锋,也就是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与毛熊的民生和军事领域挂上了钩。”
“有这层关系在,我认为毛熊那边不会轻易做出过激的举动。”
“……”
安然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
“徐云同志,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正如你话里说的那样,毛熊只是不会‘轻易’过激而已。”
“换而言之,即便是有快乐水和驴浆薄膜来做兜底,毛熊那边也依旧有掀桌的可能性。”
“况且在核武器这种问题上,我不认为这两种物资能够具备足够的价值让毛熊的那位保持克制,他的性格也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听闻此言。
台下不少学者们也点了点头。
毛熊对于快乐水的依赖毋庸置疑,这点从后世他们用舰队换可乐就可以看出一二。
没办法。
毛熊在轻工业方面的技术水平就是这么离谱,不健全到了堪称畸形的程度。
但另一方面。
尽管毛熊对快乐水和驴浆薄膜的需求量很大,但光靠这两种物资就想束缚住他们还是有点风险的。
这种事情上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最终导致毛熊掀桌,那他们可以做的事情可比海对面多得多了。
看着满脸顾虑的安然,徐云却笑了笑,开口说道:
“安然同志,你有些着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如你所言,即便是考虑到快乐水和驴浆薄膜,毛熊方面也仅仅不过是轻易不会掀桌而已。”
“但是……如果在这种基础上,国际形式发生了一些变化呢?”
安然顿时一愣,下意识道:
“国际形势?徐云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云闻言脸上逐渐显出了一丝凝重,将目光投向了李觉刚才用来画导弹实验区域的世界地图:
“安然同志,你不觉得现在的某些地方……局势日趋诡谲吗?”
安然又怔了几秒钟,顺着徐云的视线同样看向了地图。
作为部队体系中偏向保密阵线的同志,他对于国际形式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加之徐云此时关注的明显是国际地图偏东……准确来说是偏右的某个区域,安然很快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