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辐射能以软x射线的形式经过辐射通道迅速传给次级,对次级的氘化锂进行压缩。
三微秒内。
氘化锂被压缩后,同样也对铀235组成的“火花塞”进行了挤压,导致其超过临界状态。
此时次级爆炸产生的中子正好进入,点燃“火花塞”发生裂变爆炸。
这样初级爆炸和“火花塞”爆炸共同作用在氘化锂层上,形成内外夹击,终于产生了足够高的温度和密度,引发聚变反应。
此时的温度高达……
1.5亿度!
理论上来说这个温度之下,任何物质都会瞬间化作飞灰——除了博人传。
但是……
别忘了,这里并非陆地,同时导弹并非笔直刺入水中,它的运动轨迹是抛物线末端的俯冲,弹头与水平面之间存在着一个夹角。
这个夹角的数值并非某个随意的数字,它的数值事先被精确计算过,大小是……
14.86°!
对于东风二号的结构而言,这个角度与海洋的环境相结合,便会诞生出一个……物理学领域的奇迹。
按照历史发展。
在今年的十二月份,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也就是戴森球概念的提出者,会写下一个赫赫有名的备忘录。
他在备忘录中讨论了8种可能的新型武器系统,这些系统看起来在不远的将来都可能实现,戴森还逐一概述了这些系统的潜在军事用途以及潜在危害。
在这份备忘录里,弗里曼讨论的8个想法中有一个,就是使用十亿吨当量的核武器来引发海浪。
其中有一个相当骇人的段落,描述了在马里亚纳海沟中引爆十亿吨当量水雷的效果:
“对破坏效果的定量分析还未进行。粗略估计表明引发的海浪将会高出海平面200-300英尺(约60-90米),或者进入距海岸200-300英里(320-480公里)的内陆地区——取决于波浪首先抵达哪一个极限。”
不过后来伯纳德·勒·梅沃特的研究否定了这个猜想,他证明了另一个物理学过程:
核弹在水下爆炸时会产生一个充满炽热气体的空腔,这个空腔会先蒸发海水,然后空腔上浮形成一个巨大的水蘑菇。
换而言之。
而如果导弹以某种速度俯冲进海面,自身的冲击力会先挤压出一处没有海水的区域,接着空气受热会发生体积膨胀,真空带将附近的低空气体卷入,从而从下方产生气流托住云团。
而在梯度下降方法中,其迭代公式为xk+1=xk-γ▽f(xk),其中γ是大于0的固定值。
假设每xk都来自一个连续函数x:r+-rn,也就是核弹能量的发散为360度,并且进一步假定每次发散都是随机的。
那么会有x(t+γ)xk+1=x(t)xk-γ▽f(x(t))。
这个形式非常有意思,如果令γ→0,那么该式左侧就是x在t处的导数,这样一来,x就是如下常微分方程的解:
x˙(t)=-▽f(x(t))。
通过梯度下降中每个测试点间线性插值来代替梯度流,就会发现其中有一个轨迹是空置的。
引入东方二号导弹的结构参数,这个轨迹对应的入射角度便是……
14.86°!
也就是这个区域由于气流、热量的对冲,自身会形成一个不会受到冲击和高温的真空区域。
这出区域也叫做鞍点,意思就是马鞍的最低点。
这个概念可以勉强理解成台风里的台风眼,即便是17级的超级台风,台风眼中也依旧平静无比——虽然这个解释和洲际导弹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了。
这个区域与常温之间依旧有所距离,毕竟这里只是隔离了传导和对流,辐射自带的热量还是隔绝不了的,毕竟这玩意儿带着的是射线。
但由于缺乏了前两者,这处鞍点的温度也就能达到七八百度而已。
对于耐高温材料的数据舱来说,这个温度离它的极限还有三四百摄氏度的差值呢。
没错。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区域中的物体,正是导弹的数据舱!
在之前基地内部进行的导弹事项讨论过程中,有部分同志曾经提出过一个疑问:
导弹爆炸中心温度极高,如果是体积巨大的物体……比如说巡洋舰或者航母之类的巨物或许还有残存部分躯体的可能性,但数据仓也就洗衣机大小,这玩意儿怎么能在爆炸中心的高温下保存下来呢?
为此有些基地领导还认为数据舱可能会先行脱落,出现在爆心一两公里外,这样就可以很安全的避免化作灰烬了。
反对者则认为这种做法会影响导弹的运动轨迹,况且数据舱记录的参数也应该包括导弹爆炸瞬间的某些数据,如果先一步脱落,那么便会错过很多核心信息。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
大于推了推眼镜,低调的拿出了自己计算出来的鞍点区域数据……(注:原本历史里鞍点就是大于算出来的,而且很离谱的是当时燕大的150机小组在同步计算,大于比150机提前六个小时算出了鞍点)
这同样也物理学的奇妙所在。
它可以让粒子具备1/2的自旋,可以让物质出现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可以让返回地球的探测器按乘波体轨道优哉游哉的打水漂,也可以让上亿度的环境里存在一个相对低温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