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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得了一把小剑,当真是爱不释手,眼里都是激动的光彩,抽出来便举在头顶挥舞了起开。
这可比那些泥娃娃糖人儿精贵多了,方才的气一股脑儿抛在脑后,扬着手臂冲玄清叫喊:“娘亲真好!我再也不用木头啦!”
厉炀哼哼,避开他乱晃的手臂:“小鬼,这可是爹付的钱,怎么就知道讨你娘的欢心?”
玄清看着他有些担心,不由嘱咐道:“收起来,小心受伤,我替你拿着。”
“不要不要!嘿嘿,娘亲我自己拿着!”小孩子把剑收了回去,紧紧抓在手上,翻来覆去看那剑上纹饰,玄清不让他抽出来,他便来来回回将那剑鞘开开合合,听着那“啪嗒啪嗒”的簧扭之声,高兴地不得了。
“娘亲娘亲,我有真剑啦,娘亲以后陪我练功哟!”
“……那你日后可得好好修行。”
“嗯嗯,娘亲教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练功,变成厉害的大魔头!”
“……”
“娘亲娘亲,若我和父皇一样厉害,能看那个宝贝珠吗?”
“那可不行,”玄清还未说话,厉炀便插嘴,“你娘说了,想看的话要胜过本座。”
“唔……我以后好好用功,就算我打不过父皇,娘亲可以帮我,就可以打过父皇。”
“嗯?”厉炀一愣,站住,盯着他,“娘亲为什么要帮你?”
“啊?因为我打不过父皇呀,但是娘亲那么厉害……”
厉炀皱眉打断他:“日后你要打谁只准自己打,绝不准让你娘为你出手,知道吗?”
“哦……”小孩子被他忽然低沉的语气吓了一跳。
“小鬼给我记住了,无论何时,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若是打不过,便自己受着,是生是死全凭自己,若让你娘为你担心涉险,本座定不饶你!”
“唔……娘亲、娘亲会担心我吗?”小魔物被他严厉的模样镇住了,呆愣愣地看着他,愣愣地问了一句。
“……你好好练功,不可偷懒,必有一日能胜过魔皇,到那时,你想看什么,都能看见,若是死了,便什么也看不见了。”玄清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与他听,在魔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站在顶峰,方可……令他安心……
“娘亲……”小孩子方才还快快乐乐的,忽然便觉得两个大人的语气都变了,不知为何,一下子好像就没那么开心了。
“啧啧啧,”厉炀摇摇头,恢复了面上神色,又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将怀中的小孩子颠了颠调整了下姿势,拍了拍他的脊背,一面笑容可掬对着玄清道,“好了好了,清儿还想要什么?”
玄清看着小孩子有些黯然的神色,默然地摇了摇头。
厉炀笑道:“既然如此,想必清儿也乏了,就去南湖边上坐一坐吧。”
南湖乃是宁州城的盛景,历来文人墨客歌咏无数,玄清回想起很久之前,也曾游历此地,那时候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呢……
水色天光,艳阳当空,浩大的湖面波光粼粼,不时画舫摇过,激起一层水浪,如雁展散开,一片片荷花亭亭玉立,随风摇曳,两岸绿树成荫,游人如织,远处落月山青影绰绰,湖光山色,令人心旷神怡。
一艘画舫飘飘荡荡划过湖心,厉炀站在船头眯眼眺望:“确实是个好地方。”
小魔物在他身旁,整个人趴在了船板上,探着身子用手够着水面:“哇!有好多鱼哎!”
厉炀也不理会他,回身撩开珠帘走回舱内。
舱内布置得也算精巧,摆着方桌,有茶具棋盘,点心酒水,后面还有一处隔间,船夫在另一头撑浆。
玄清靠窗独坐,脸向着窗外,远处一艘双层的画舫停驻,传来歌舞欢笑的声音,有衣裙明丽的女子在船头打闹,又有人抱着琵琶进出。
厉炀走到玄清身旁坐下,瞥了一眼,笑道:“本座说是叫些歌舞伎,清儿又不许,现在倒是看得起劲。”
玄清收回神思,也不言语,厉炀拿了桌上的茶壶沏了茶递到他唇边:“那老板说这‘落月银针’乃是一等的好茶,清儿尝尝。”
这是享誉天下的名茶,价格自是不菲,同这画舫一般,玄清辞了那些歌舞伎,价钱却是一分不少。
玄清接过,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厉炀看着他的神情,淡淡地问:“方才在想些什么?”
他向着那艘华丽喧嚣的画舫,神情却是空空荡荡。
“……”玄清看了他一眼,复又将眸垂下,“别叫他掉下去。”
“掉下去再捞不迟。”
“……”
“累了?”
“……”玄清沉默一阵,终是点点头。
厉炀站起身,将他牵了起来:“那便睡一会儿。”
那隔间里布置了软塌,红艳艳的缎面,粉色的纱账,内侧便临着窗,船身随水摇荡,甚是舒服,暖风熏人欲醉,耳畔听得木浆击水那不快不慢的“哗哗”声,伴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丝竹欢笑,躺在上面无限惬意,片刻便昏昏
', ' ')('欲睡。
只不过身边还多了个人。
玄清皱眉,想将厉炀推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腕,压在床头,扣着他的下颌,吻了上来。
这虽是个隔间,却只凭一面竹帘隔开,小孩子在船头,船夫在船尾。
玄清偏头,却没挣开下颌的钳制,炽热的唇贴靠了上来,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瓣。
“唔!”
玄清睁大了眼,方想开口,便被长驱直入的舌头堵在了喉头,说不出话来,想要挣动,却被厉炀死死地抵在床头,一时奈何不得,就这么被压着,由着那唇舌辗转吮吸,直到微微肿痛。
“落月银针,确是好茶。”
玄清皱着眉,面上微红,瞪着厉炀,待他力道松些,一把将手抽开。
厉炀笑着,将手探在他腰下,将他搂在怀中,另一只手覆在那嫣红微肿的下唇上按了按,探过身又在他面颊上亲了亲。
“清儿,这地方这般舒坦,本座只想一亲芳泽,更增惬意,有何不可?”
“早知魔皇按捺不住,便不该来这南湖,不如直接去那万花楼。”
“呵呵,本座只怕清儿吃醋。”
玄清面色升起薄怒,便要一掌拍向厉炀,却忽然发现手腕被勒住,动弹不得。
玄清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厉炀。
“恼羞成怒?”厉炀的指背在玄清面上一划,“放心,那些庸脂俗粉,怎能跟清儿比?”
捆仙索……
“清儿,本座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玄清长大了眼。
厉炀看着他那又急又怒的模样,唇角轻勾,伸手向他襟口探去。
“厉炀!”
“如何?”
火热的大手抚上胸乳,轻揉慢捏,指尖在乳头上随意的拨动,带来一阵阵麻痒。
窗棂里透出的光亮得刺眼,玄清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他的手:“你、你太放肆了,这里还有人……”
厉炀眯眼,轻描淡写地道:“有什么打紧,大不了杀了便是。”
“你、你……不可……!”
肩头的衣物剥落,莹润的胸膛袒露在天光之下,在耀眼的日光下越发得白皙通透,宛如凝脂,却又透着男性的力量。
厉炀将玄清腰身拖住,让他挺起胸膛,低头咬在了粉色的乳头上。
“……!”
玄清猛地一颤,羞得满面通红,抬脚便向厉炀顶去。
厉炀似是早有防备,一把按住他的膝头,卸去那一踢的力道,随后又接了几招,床板“咚”的一声大响,玄清跌落其上。
厉炀撑住他的肩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动静大了,可要让人听见的。”
玄清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惶急之色。
厉炀眯眼,指尖轻佻地在他胸乳上轻轻划动,好好地观赏了一番这难得的情状,感受到胸膛剧烈地起伏,方再次附身,好整以暇地吻上玄清的唇,细细品尝了一番,再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
敏感的乳头再次被咬住,时轻时重,又痒又痛,玄清身体僵硬,死死咬着唇,将一切声响压在喉头,只有胸膛急速的起伏,呼吸愈发急促。
厉炀不紧不慢,手在他的腰腹轻拢慢捻,好似要向下,感受到他紧张地绷紧身体,又离开一些,就像一只猫在戏弄着耗子。
被缚住的双腕抵在身后,顶得腰身难受无比,身体越发的吃力,精神愈加紧张。耳畔的桨声似乎震耳欲聋,每一声水响都像击在他的身上,撩拨着他的神经,如同身上的每一下碰触,每一道吐息,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让身体止不住地随着那些碰触战栗。
他又怕那规律的桨声忽然停下,那晒得黝黑的渔夫不知什么会觉得异样,跑来一探究竟。
……
“父皇——娘亲——我抓到鱼啦!”
玄清猛地一颤。
声音快速地由远及近,冲进船舱,又“咦”了一声,紧接着竹帘掀起,“噔噔噔”的脚步跑到塌边:“父皇娘亲,你们在干什么?”
厉炀背靠着床头,搂着玄清,玄清靠在他的身上,侧着身,胸腹贴在他的身上,脸埋在厉炀肩头,只露出四分之一的侧脸和耳朵。
“你娘累了,在睡觉。”
“哦——”小孩子凑近了,好奇地看了看,“娘亲的脸好红啊。”
露出的小半张侧脸,耳尖露在外面,衬着乌黑的发丝,红彤彤的,他说完这话,似乎又更红了些。
“呵,天气太热了吧。”
“不热呀。”
“呵呵呵,是啊,你的鱼呢?”
“在船头上。”
“拿来给你娘看看。”
“好——”
“噔噔噔”的声音又跑出去了,玄清用肩膀将自己撑了起来,衣襟散乱,胸口半开,在厉炀怀中挣了挣。
厉炀手臂一勾,玄清一个不稳,便又扑倒在厉炀怀中。
厉炀伸手勾起他的
', ' ')('下巴,调笑道:“热吗?”
玄清满面赤红,挣了挣背后紧缚的双手,轻斥道:“……放开我!”
远处传来一声“哗啦”的水声,接着是小孩子失声大叫:“啊!跑掉了!”
厉炀转头对着外面扬声道:“过来。”
不过一瞬,小孩子便又跑了进来,玄清犹自趴在厉炀身上,双手背后,却无法再装睡,看着那孩子半身都湿透了,跑到塌前好奇地打量着他:“娘亲很热吗?”
“……”玄清在那双纯真的眼睛注视下,又是羞惭又是难堪,一时说不出话。
厉炀微微一笑,伸手燃了一簇火焰将那小魔物包裹住,片刻之后将他衣衫烘干,笑着问他:“要不要跟娘亲一起睡?”
玄清闻言,浑身大震,瞳孔蓦地张大。
“嗯嗯!”只见小孩子也长大了眼睛,兴奋地大力点头,立马爬上了床。
“……”玄清浑身僵硬,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
小小的身体爬过厉炀,接着爬到玄清腿上,撑起身体看着他:“娘亲脸不红了哎。”
玄清僵硬地与他对视着,看他凑过来,伸出小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玄清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几乎屏住了呼吸。
却听童稚的声音对着厉炀道:“父皇下去,没地方了。”
这画舫本就不大,这软塌自是狭窄,本就只能容得一人躺下,如今挤了两个大男人,再没多余的地方,厉炀怒道:“自己找地方!”
小孩子噘嘴,扒在玄清身上一阵磨蹭,最终挤在二人中间,将头枕在玄清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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