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的兄弟死了,你这个婊|子!”他骑在谢秋歧身上掐红了眼睛。
那个被谢秋歧揭发在牙齿里面藏钻石的士兵被牧羊犬“处决”了,其他士兵连带着全部被“检查”了一遍口腔。就因为谢秋歧,这些人断了一条财路,怎么可能不想着私下报复?
谢秋歧剧烈地挣扎,没过多久幅度小了,慢慢地把手垂了下去。
那士兵见他疲软,气喘吁吁地松手,伸出指头来探他的鼻息。不料假死的谢秋歧突然睁眼,手里握着石头朝着他的脑袋就砸过去!
人被当场砸晕,谢秋歧还怕他也“假死”,石头对着脸疯狂砸出十几下,直把那张人脸磕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连他自己脸上都溅了血,才惊魂未定地把石头放下来。
人死了。
谢秋歧手指探了探脉搏,确定已经不跳了。
他睁大眼死死盯着这张非洲面孔,血肉在昏昧的月光下看是黑的,就像他们原本的皮肤。
非洲人相信非洲红色的泥土就是祖先的血染成的,这片野蛮的土地又孕育出黑色的皮肤。
谢秋歧合上士兵的双眼,从泥地里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回坡道上找到卡车。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半,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镇上了。而且定位装置在这里停了这么久也许牧羊犬已经发现不对劲。这时候他可以干脆逃走,车也不要了,反正顺着路很快就能下山,到了有人地方再想办法偷渡出去。
但是郑克还在矿区,如果他逃走了,郑克恐怕真的会“生不如死”。
谢秋歧摸了根烟等在原地。
果然十五分钟后,牧羊犬的电话打给了一个士兵——
“为什么你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出了什么事?”
谢秋歧俯视士兵的尸体:“你的狗想杀我,我让他们去见上帝了。”
牧羊犬骂了一声脏话:“你在原地等我,哪里都不要走。如果你敢挪动一寸,我立刻给那个姓郑的小朋友注射毒品,让他陪我的那些狗也玩玩!”
谢秋歧啪地把电话挂了,扔回车厢里。
他从士兵手里把枪捡回来,在腰包里找到替换弹匣,装好后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