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眼睛一亮:“哇,好可爱!”
谢秋歧:“……”
郑克兴奋地指着动物出现的方向:“秋歧,狐獴!会跳的!”
有了这俩一路上气氛倒是挺好。刑知非也高兴:“反正都出来了,热热闹闹的,多好。”
“还有多久才能到?”谢秋歧问牧羊犬。
牧羊犬看着地图:“顺利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到了。圣诞节了,没什么人出来,路也好走些。旺季的时候,这条路上还可能堵车的。”
他们轮流开车开了两天两夜,从北至南几乎贯穿整个安哥拉的版图,四个人累极了,找了个加油站给车子加油顺便休息。郑克在咖啡店买了三明治和热饮,三明治的鸡蛋炒得又嫩又滑,培根滋滋冒油光,对这几个连续吃了几顿罐头食品的人来说,不啻为美味珍馐。
谢秋歧想上厕所,就让郑克看着车。男厕所属于咖啡店的一部分,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闻到芥末酱热狗的香气,心里一动,想起郑克喜欢吃热狗,向服务员要了一份。
热狗要现做,他坐在吧椅上等。水台服务员是个喜欢和旅客聊天的胖子:“一共220宽扎,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快过节了还出远门,准备去哪儿?”
“乌富帕。”谢秋歧在货架上顺手取了一只打火机:“这个多少钱?”
“80,”胖子给他找零:“我劝你们在这里过一夜,要起沙尘暴了。到乌富帕恐怕还要半天,你们赶不及的,要是在路上遇到了沙尘暴,虽然不要命,也不好受。”
谢秋歧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旧式电视机,新闻播报下方的滚动条里正写有天气预报。
他笑了笑:“谢谢,正想查天气呢。”
这时门铃叮咚响,一个穿皮夹克的老人揣着手从外头进来。他的背佝偻得厉害,像是有脊椎症,进来不到五步,两只眼睛往窗外看了好几次。走到吧台前,他停了停,靠谢秋歧坐下。
服务员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老人的眼睛还在往外瞟,粗声粗气地说:“美式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谢秋歧没动,眉头微微蹙着。这个人身上有血腥味。
他眼角的余光微微向下,瞥见老人揣进兜里的手,手腕上的红色勒痕从袖口露出来。皮夹克下方***衣的边角,一块儿红一块儿灰,那红色像是会流动,紧挨着染进裤子上沿。
——反正不会是打翻了番茄酱的瓶子搞的。
服务员转身去做咖啡。老人慢慢伸出兜里的手,一把袖珍手枪顶在谢秋歧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