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聿峥还真回来了。
他首先到的就是医院。
晚晚疲惫的回休息间,并没注意房间里有没有人,只是忽然从哪个角落传来低低的嗓音:“很累?”
那声音跟枯井里回声上来的一样,以至于她以为是幻觉。
转过身看到他,又惊了一下,刚趴到床上又翻身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随即笑了笑,好久没见的人,忽然出现在这里,真是猜不到理由,晚晚只温凉淡笑,“过来看戏的么?看我怎么毒妇人心把人家弄流产?北云馥有没有给你绘声绘色的讲?”
聿峥从宫池奕那儿知道她生命了,视线在她脸上几个来回,看着她强撑起来的陌生和冷淡。
“病好了?”他薄唇微动。
知道她会回答:“好了。”
她果然回了两个字,然后就冷冷淡淡的做自己的事。
那个样子,只给他传递着一个信息:她真的不爱了,可以洒脱的放心,果断的离开。
“要走?”聿峥依旧看着她,看着她走来走去的做事,他就定在那个地方。
她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这事之和吻安提过的。
也无所谓了,笑了笑,“嗯,以后你们的视线彻底干净了,开心么?”
聿峥终究是走了过去,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忙来忙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转移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冷冷淡淡的对着他。
她也不倔,仰脸淡漠的看着他,“怎么,要跟我告别?”
“为什么要走?”他低眉凝着她,问得声音很沉。
晚晚依旧那样笑着,眉尾轻扬,“还能为什么,就像爱一个人腻了,不爱了,就离开。我对这座城市没了喜欢,呆腻了,就走咯。”
不爱了?
聿峥还从来没有对着她探讨关于这个字的任何问题。
不准她挣扎,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到底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冷淡过,推我推得这么远。”
呵!她忍不住笑。
“我都让你上了北云馥的床,还不够远么?”她看着他,可是说这些,心里很酸。
还有,晚晚好笑的看着他,“我当初那么爱你,不顾一切的纠缠你,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爱得那么干脆,现在竟然跟我要不爱了、要离开的原因?你不觉得可笑么?”
是,聿峥也觉得可笑。
不仅可笑,他还觉得可恨,可恨他连感情自由都被宫池奕那混蛋剥夺了。
所以他没办法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梁冰说了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抬手撩过长发,满不在意,“我陪她咯,跪着、趴着、躺着怎么道歉都行。”
这句话之后,他看了她好久。
她变了。
“你以前,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给谁低头。”她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想什么就做什么,连舆论都不放在眼里。
听他这么说,晚晚却冷了脸,“聿峥,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如果你了解,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略微激动起来的情绪,让她不自觉的提高了语调。
说完之后撇开脸没再看他。
有所感觉时,聿峥抬手,干净修长的指尖挑出她脖子里戴着的东西。
项链和子弹头都是温热的,让他觉得安心的温度,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脸上,“你说不爱了,但一直贴身戴着它?”
什么意思?
晚晚转回头盯着他,“你非要我证明是么?”
“好!”她说着,抬手就像从脖子里把东西摘下来还给他。
可是聿峥沉了脸,一手握了她的项链,一手禁锢着她,纹丝不动,她怎么抢都没用,最后急得红了眼,“不是你逼我的吗?你还来问我要什么原因!”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聿峥胸口沉甸甸的疼,“不管你怎么决定,我必须让你知道,我跟她不会订婚,更不会结婚。”
晚晚扯唇,“你来跟我炫耀么?炫耀你完全不付出就能泡到她?”
聿峥还想说什么,宫池奕在外边敲了门。
晚安自然也不想再跟他聊了,终究是选择了早退,拿了包就离开休息间,跟宫池奕也没打招呼。
可能是宫池奕告诉了吻安她情绪不好,没过会儿,吻安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那会儿,晚晚还坐在车上,没开走,开着窗户大口呼吸。
“你没事吧?”晚晚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哦不对,也有事,她一副兴师问罪的严肃,“你们夫妻俩嘴巴串一块儿的呀,什么事聿峥都知道,你这样小心我给干女儿取个超难听的乳名!”
吻安笑着,“好呀,人家说乳名越难听长得越漂亮!”
她无奈的笑,“反正我是赶不上你的脚步了,你一定要把包包好好生下来,到时候通知我,我要第一个抱她!”
跟吻安聊了会儿,晚晚的心情总算是好起来了一些。
挂了电话,她才发觉自己手里握着女士烟呢,这玩意也不知道是她哪天心血来潮买的了,好像也没抽过,试过一支难受得差点呛死。
所以她那么讨厌烟味还是有道理的。
随后把烟扔在座位上,她才缓缓启动车子,晚餐回家随便解决,懒得做也不想吃外卖,所以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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