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清脆的声响。
天杀的啊,你们干什么!刘桂花傻眼了,只顾着喊,双手不住拍打自己的大腿。
当然,她不敢像平日那样蹬鼻子上脸纯粹是因为现在孙鹏的表情就跟要杀人似的,煞气太重。
刘桂花吃软怕硬,不敢闹起来。
赵寒梅都给吓傻了,等她想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戴上手铐,她一个反身坐到椅子上,紧紧靠着椅子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警察就可以这样抓人吗,你们这群人渣!人渣!天杀的啊,欺负老板姓了!我不活了!
住口!萧林下厉声喝道。
赵寒梅就跟被卡住脖子,一下子失去声音。
刘桂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喝声惊呆了。
更别说本来就没本事啃老的许文曲,甚至楼上听到声音准备跑下来的许家唯二的那两个顶梁柱都在楼梯间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敢下楼。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死就让你死个明白。萧林下声音透着冰冷。
她很少为别人的事情感到愤怒,但眼前这一大家子比厉鬼还要可恶,看在那个男孩儿给了她一颗糖的份上,她难得准备管闲事。
说起两年前,你没有任何迟疑,过了两年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不假思索地准确说出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的记忆力。萧林下说道。
把赵寒梅和刘桂花做对比,那就更加明显了。
不管记忆好坏,回忆两年前的事情多少都要思索一下,可赵寒梅不假思索的说辞,仿佛时刻准备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事情是你做的了。萧林下冷笑着,孙队,把她带走。
住手!放开我,我不走!赵寒梅超常发挥,被烤住的双手死死的拽住椅子背。
孙鹏这么大的力气,居然一下子没拉动。
赵寒梅心里发虚,却也清楚,事情都过了两年,别说本来就没有证据,就算当时有,现在也不会有了!
欺压老板姓了!天杀的啊,你没长眼睛啊!赵寒梅大声喊着。
萧林下听得心烦,一脚踹在她旁边的茶几上,那茶几晃动了几下,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散架了。
巨大的声音,让赵寒梅只觉得这一脚是踹在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觉得没证据,这么有恃无恐。萧林下嘲讽地看着她,赵寒梅,我想你没有弄清楚情况,把你带回去审讯,能不能再出来就是我们说了算。
赵寒梅心里发慌,哆哆嗦嗦,更加用力扣住椅子背。
李仁,你帮忙,把整个椅子都给我搬走!萧林下添了一把火。
李仁哎了一声,作势上前。
赵寒梅终于意识到萧林下没有开玩笑,那一双眼睛里寒气逼人,就跟要把她硬生生冻死在这里。
椅子带人,都往前拖动。
她的婆婆,她的儿子,甚至刚才还能听到动静的公公和老公,四个人都没有出声,甚至没有要帮她一把的意思,赵寒梅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垮。
她松开椅子背,狠狠滚落在地上,脸着地,牙齿咳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说!我都说!赵寒梅糊里糊涂地吼着。
萧林下示意让孙鹏把她拎起来,但赵寒梅太重,一下子还真拎不起来。
身旁出现一个身影,一双手拎着赵寒梅后颈的衣服,一把拽起,扔回椅子上面。
孙鹏才发现宋景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不只是他,他还带了一个看着特别有仙气的老道人。
李仁看到静清道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会儿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好。
嗨呀,这里这么热闹。宋景初拍拍手,对孙鹏友好一笑,不用跟我客气。
说着,站到了萧林下的身后。
萧林下没管他,虽然意外静清道人也会跟着来,但这会儿赵寒梅要说出真相,一鼓作气再而衰,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赵寒梅也不管多出什么人,此时一股脑的把事情都交代了。
都是许香兰不知好歹!我就是想让她帮忙给文曲搭个线,她老公都大小是个官了,我们老许家的人都是顶好的,虽然学历差了点,但怎么说文曲都是她亲侄子,这么小的忙,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我就想着恶心她一下,那几天隔壁邻居死了闺女,那家闺女也是不检点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和别人乱来,结果半夜被巡夜的人查到,不小心落水死了。
只要许香兰和孙鹏回来,那家的闺女就偷看他们,我看到好几次了,知道她看上孙鹏了,甚至还听过那家人吵架,所以那家人不喜欢许香兰,觉得许香兰配不上她老公。我就想让许香兰去给人家上个香,肯定会被挤兑,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赵寒梅眼里充满惊恐,眼神不停瞥向许香兰,她刚才还觉得不发狂就是病愈了,但现在看起来,都闹成这样了,许香兰一直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细思极恐!
真的!事情真的就是这样!是她自己命不好,谁知道去上个香就变成这样了!赵寒梅不停地跟众人保证,生怕再被带到警察局里去。
许香兰是去隔壁上完香回来变成这样的?萧林下再次确认,她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她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我根本没敢去打听!赵寒梅彻底慌了。
我知道!刘桂花忽然插嘴。
萧林下看向她。
加钱吗?刘桂花问道。
萧林下点点头,加钱。
宋景初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好说话,放在平时,这家人都得退层皮,她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