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一样的新闻——记者全程采访跟拍陆任强出殡的画面,刘春凤和陆梁婷母女两人在旁边不停拭泪, 看着着实心酸。
甄可人还想换台, 萧林下轻轻握住她的手:“阿姨, 没关系。”
她看了眼电视上的画面, 镜头面相人群,一晃而过,一个全身黑袍的男子身形出现在人群里。
这是……萧林下愣了一下,直觉是刘春凤背后的那个神秘人。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古怪,隔着屏幕,哪怕镜头只有几秒,她也注意到了他。
“林下,来来来,吃水果。”甄可人怕换了台还是播放这个新闻,她索性关掉了电视,招呼萧林下吃水果,“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这才到中午,也没听说学校提前放学了。
“今天有点事情请假了,所以提前回来。”萧林下心不在焉的说道。
甄可人以为她是因为陆任强的事情不开心才回来,却听到萧林下忽然扭头看自己。
“阿姨,你……我是说,外婆她是怎么失踪的?”萧林下问道,这段时间,她从头到尾把事情捋了一遍,虽然事情和线索很少,却也能勉强的拼凑出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甄雨菲失踪开始的,哪怕会触及到甄可人的情绪,萧林下也得问个清楚。
甄可人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放下手里的水果,见萧林下担心的看着自己,笑了笑,“其实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甄雨菲是灵异管理局有名的美女,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当时何长河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两人相识相恋,婚后,甄雨菲因被阴气重伤,那股阴气一直滞留在体内,所以无法怀孕,便跟何长河商量,两人从孤儿院领养了甄可人和何长月两人。
两人都是被领养的,归根结底没有血缘联系,所以萧林下一开始看不出甄可人和何长月的关系。
那股阴气对甄雨菲影响很大,时常会发生灵力堵塞,无法运功的情况,所以到后来,甄雨菲就不再出去领取任务,专心的教导两姐妹。
“那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爸妈发生了严重的分歧,隔几天都吵架,正好爸爸接了一个任务到外地,妈妈也突然接到了任务。”甄可人说道。
“是余桥村那边?”萧林下想起她在余桥村捡到的法器残片。
甄可人点头,“是,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她出去以后就没有再回来,管理局派出很多人去搜索,也只是找到了她破碎的法器,很多人都说她凶多吉少,爸爸从外地赶回来,在余桥村一直找了很多天,一无所获,他伤了元气,实力大降。没过几天,他忽然就开始闭关炼制法器,就是之前我手上戴的那个。”
再接下来的事情,萧林下也知道了,何长河被人害死,两姐妹被不知名的仇敌追杀。
“阿姨,那你知道陆任强和沈家一直在找的那件能够镇压气运的法器吗?”萧林下又问。
甄可人的脸色变了变,“你说陆任强把你找回来是为了那件法器!”
她失神的望着萧林下,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沈家当年为了这件法器,和陆家结成姻亲,现在沈家都乱成这幅样子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一下子握住萧林下的手,“林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沈家和陆家都不是好东西,那件法器……那件法器根本就不存在!”
萧林下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让甄可人这么激动,她反握住她的手,“阿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甄可人的反应,让萧林下觉得这件法器是存在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甄可人不想说,她就没有再继续问。
“我把水果都放好了,就快把冰箱给塞满了。”高芝华从厨房里面出来,神色如常,没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倒是见到甄可人脸色不是很好,一脸关心,“是不是累了?月份大了就是这样,我扶您去楼上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扶阿姨上去休息。”萧林下送甄可人回到楼上,随后准备去拿点水果。
出门前,甄可人忽然喊住她。
萧林下扭头。
甄可人说道,“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法阻止你,但一定要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提前下。当年知道真相的还有一个人。”
“谁?!”
“爸妈他们还收过一个徒弟,叫宋烈,”甄可人闭着眼睛,“当年他背叛我们何家,你被拐走的事情也有他的参与,后来事情败露,长月死了,他趁乱逃走,如果能够找到他,应该能知道想要对付何家的那个人。”
宋、烈。
萧林下把这个名字默念一遍,“阿姨,你好好休息。”
她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吃过午饭,又投喂了红砂虫以后,萧林下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时清发了一条消息在四人小群里。
“我就说右眼皮怎么一直跳个不停,后天居然要开学了,明天就得准备去学校!”
宋景初很快出现:“……我也。”
时清发出无情的嘲讽:“哈哈哈,想到你比我们两更惨,上学期你都没回去考试吧,还得补考。”
宋景初:“……”
宋景初:“人艰不拆。”
时冀:“要不然都出来吃个饭,从斗法大会以后我们都还没见过面呢。”
萧林下才知道,宋景初跟着他们一起回a市,整个寒假都没有回去过,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她想了想,“那就今天晚上吧,我请客。”
三人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夜市,四人一起,也不挑,痛痛快快地填饱肚子。
“你到底为什么期末考试都不去,开学初不得所有的科目都要补考吗?你爷爷知道这事儿吗,没打你?”时清斜着眼睛看宋景初。
宋景初瘪瘪嘴,“补考通过不就行了,上课考试都没什么意思,要不是老头子非得让我学经管,我也不会报这个专业。”
他对不去考试的原因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