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他,“别没正经,快说,我该回去睡觉了。”
他笑了会儿才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是因为忘不了江临不跟我结婚的话大可不必,我不在乎你心里装着别人,反正都是我老婆了,谁都甭想惦记去。再有,你该考虑的是别的事情,没了我,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他吗?这件事你打算就这么多算了?”
他说到重点了。
我一个人,真不行。
江临现在在医院,是,我出了口恶气,可这小小的教训真不代表什么。
就算这件小小的事情靠我自己都做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我一没人脉,二没势力,说的好听了点在公司是个小领导,可我走出公司就什么都不是了。连说个业务都要走好几趟,之前的那笔欠款我还没办法,我现在想折磨江临,除掉商芸芸,我怎么能做得到?
江临好歹是公司老总,商芸芸呢?是大集团公司的独生女,我用什么跟她斗?
我轻轻吸口气,这件事掰开了捏碎了看,怎么看我都没有胜算,没准最后还是落得身败名裂搭上性命。
可这件事就需要利用婚姻才能行得通吗?
我不相信。
“顾子崧,你说对了,可不代表我必须跟你结婚。”
他不在乎我的又一次拒绝,笑了,“好啊,你决定了?行,我不强求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没再逼迫我,我舒了口气,可江临这件事却叫我心里没了底气。
回了房间没多久,顾子崧发了微信给我,“你好好考虑,我这边随时等你,户口本就在身上,只求你点头。”
我想回复来着,可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好,只关机睡觉了。
夜里,我梦到了被杀的那天,江临的丑恶嘴脸在我的跟前笑的无比嚣张,我躺在地上,痛的浑身抽搐,可我却对他的凶狠无能为力。
他跟商芸芸之间到底多长时间,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做垫背,我哪里得罪了他?爱他就成了他利用我的把柄吗,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真的很费解。
可上一世,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性命,还有肚子里面才三个月的孩子啊。
我痛苦的大哭,尖叫着惊醒。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心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的疼痛难忍。
外面顾子崧敲门,声音急切,“瞳瞳,你怎么了?”
我慌了神,盯着那扇门,泪水疯狂的涌出来,我要复仇,我要江临死,我要商芸芸下地狱。
顾子崧急了,撞开了门,陡然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看到了曙光,很亮,刺眼,却倍感温暖。
他抱住我,不停的安慰我,我只瞪着一双眼望着漆黑的房间,心里燃着火。
晚上我又发烧了,每次重复死前的噩梦都会高烧,这已经是重生来的第三次了。
烧的迷迷糊糊,额头上时而凉,时而暖,我只感觉一双手很热,胸膛很宽厚,给我依靠,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将我笼罩。
隔天一早,我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再看身边睡着的顾子崧,狠狠一个巴掌拍了过去,“臭流氓,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