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虽然看上去是商芸芸,但是你看啊,商芸芸的转账其实不多,也就几万块,不过最后都从江临这边直接回流过去了,也就是说江临给商芸芸的钱更多,少说也有几十万了,可商芸芸给他的也只几万块,最后商芸芸的集资公司出事,那笔钱也是江临这边转了出去,但是名头没写名字,我查了当时的监控,才知道这些钱都是商芸芸自己转出去的。”
我想笑,这个傻逼江临竟然还知道自己的钱都被转走了,并且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商芸芸?
“那然后呢?说说有价值的给我,比如这个钱,直接现金汇款的这些,能找到是谁吗?”
黑子一点头,翻开了一个网页,“是这个人。”
我盯着网页看了会儿,没明白,“谁啊?”
“没看懂吗?这个是江临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与一个同学联手创办的网站啊,是有关于山区留守儿童的捐款的东西,可我怎么看都不太对,网站很久没更新了,很多信息都对不上,可捐款这里还不断更新,目前看数据已经收到了捐款不少千万了,可钱最后到了哪里,不得而知。”
卧槽,这不是吸血吗,打着慈善的旗号做这等龌龊的事情。
我气的心口都紧了。
我又问,“再有呢?”
他说,“这个人,认识吗,叫丹妮。”
我摇头,这可实在不认识,安妮,还是个外国人?
“继续找。不过你的意思是,这个网站到了现在还在给江临打钱,是吗?”
黑子想了会儿才说,“可以这么说,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打钱也未必一直都在打钱,每次都在江临出事之后,可后来江临的公司被肖总搞垮了也没钱进账了,我找了当时汇款的银行监控,发现汇款的是个老太太,做了很严密的装束,想找也不容易。”
顿时我的头就大了,这整件事实在太奇怪,并且知道了越多越是毫无头绪。
好在,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看来江临都未必知道对方是谁。
可跟他合作创办网站的人呢,“那个人呢,叫什么,叫安妮?江临跟他合作创办网站之后就没在一起了吧,反正我是没看到这么个人出现过。”
黑子点头,“那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我惊愕,“啊?”
“是吧,我也觉得奇怪,但是看网站还在盈利,收入不小。你看这里,各种手续都齐全,想必背后接手这个网站的人来头也不小,不过肯定不是江临。不过不管是谁,都是丧尽天良了,他们这是在利用人民的同情心骗钱呢,那些留守儿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提了包又去找了江临。
谁知道,江临到底还是跑了。
老鸨见我连连道歉,嘴皮子都说破了,可他就是没说清楚到底江临是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跑的。
我已经气的浑身没力气了,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息,要知道江临这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跑了肯定会报警,宁愿自己的事情被判刑也不希望别人好过的主儿。
可在会所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早早回来了,老鸨保证不会叫人出事,肯定能找回来,并且会随时联系我。
我这边是答应了他可以联系我,可回了家我还是关了电话。
现在我需要划清界限,万一出事,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轻轻吸口气,坐在饭厅的饭桌前看着面前早已经凉透的饭菜发愁,想到江临那个混蛋重新获得了自由我就浑身不自在。
现在发现,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那种人啊,我还是一直拴在身边比较靠谱。
黑子这边也在找,可监控上只看到江临跑出去,再没见到他出现,就算是躲过了所有的监控监视也不能消失不见,可人就是没看到。
这边李毅也在帮我分析,最后一句话他说到了关键。
“楼姐,你猜他会不会不报警而是投奔谁呢?现在他还有帮手吗?”
嘶,要说有啊还真有一个,就是那个叫安妮的人。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管是谁,都肯定会帮助江临。
只是江临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呢,不过江临几次出事都有人帮他,相信他也会去调查,那个人接手了网站后还在帮助江临,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简单,江临一直没透漏关于那个人的半个字,足见在江临看来这个叫安妮的是多么重要了。
我问黑子,“你能找到网站上的人的住址吗,就算是个不常登陆的网站注册地也在国内吧,只要有人登陆,就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并且里面的钱要如何拿到手不也是个很复杂的手续过程吗?”
黑子想了会儿,有些为难,“账户还是老账户,是那个死人的账户,没冻结,但是有人用密码取走了,是个活期的账户自然是无人管理的,网站电话,最近两年都没看到有人登陆了,要不是那个捐赠的数额是计数器的一种,也看不到具体的数额,并且注册地不在国内。”
嘶,这就难办了。
我有些头痛的摆手,“反正再找找看,实在不行就算了。”
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等了。
可这样的等实在叫人难受。
一夜没睡,早上起来我头昏脑涨,开了电话,里面的短信还有未接来电的短信流言以及微信各种通讯狂轰滥炸,足足响了五分钟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