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爸爸说的对。
从房间出来,妈妈这边已经做好了饭菜,几个人坐在饭厅里面等着我们。
爸爸叫我坐他身边,挨着妈妈,我就像一个被夹在两个老人之间的糖心,他们就是面包片。
我的对面就是顾子崧跟江临。
江临笑嘻嘻的,洗了脸,顺带着也打湿了头发,看起来整个人清爽了不少,他现在特别的瘦,有病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也不似从前那么健康。
我下意识的提醒爸爸,“妈妈,这饭菜都是你做的吗?”
妈妈笑着摇头,“不是,我没做,都是……”
江临接话过去,“怕我使坏吗?我没有那么恶劣,并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得到了很有效的控制,血液也没了传染的危险了,不用那么担心。”
妈妈不懂的皱眉看我,“什么意思啊?”
我摇头,没吭声,但是江临的情况我不得不防备。
那爸爸也算是老江湖了,以前工作应酬少,可不代表他没见过世面,他说,“那种病只会通过很亲密的身体接触加上血液跟母乳传染,他这情况不会传染给我,血液见到了空气那种病毒也失去了传染的可能,吃饭吧,不要乱想。”
我是知道,可我就担心江临用别的法子。
我提了筷子,那顾子崧主动将拨好的一盘子虾递给我,跟着说,“饭菜都是我做,他没伸手,吃吧?”
我这才放心,感激的笑笑,接过盘子,想了想,又将盘子递给我妈妈。
妈妈笑起来,笑弯了眼睛,“给你的,你自己吃,妈不爱吃这个,我喜欢吃蔬菜,你自己吃。”
我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没推辞,低头吃虾。
爸爸留下他们两个的意图就是想说明他的想法,现在我也赞同爸爸的想法,所以他说什么我都没搭腔。
爸爸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有意无意见提起了我们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江临很少去我家的,去了也是蹭饭,他总说我姥姥做的饭菜好吃,可其实他每次去都吃不了多少,回去后还要自己买零食吃。
叫我意外的是爸爸竟然对我上学那会儿事情记忆如此深刻,似乎总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注视着我,而我那时候只觉得我爸妈是个大忙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他在我整个长大的时期都是缺失的,可他现在却能很准确的说出我那个时候的狠毒事情。
我意外的盯着爸爸的脸看了许久,他好像,好了很多。
妈妈低声在我身边说,“你爸爸那时候还是很关心的你的,我回来给你做饭,他就跟着回来。”
我大惊,“你回来给我做饭?”
爸爸哼道,“那以为都是你姥姥做的?你姥姥年纪大了,做饭很费力气,我们中午时间多了就回来,可你每次回来的时间都跟我们错开,我很多次只看到你背着书包回来,我们就走了。”
我那时候午休时间是11点半到下午两点,因为时间充裕,我几乎都掐着时间回来,回家也是吃个饭就走了,那个家本该有爸妈出现,我却只能见到姥姥,我很多时候是排斥回去的。
没想到,他们都在我之前回去了?可姥姥从没对我说过啊。
我说,“姥姥从没对我讲过。”
爸爸放下筷子,主动帮我倒满了红酒,跟着才说,“说与不说都一样,那时候只晓得给你钱花,我们也没觉得对你关心少会怎么样。”
我心里难过的垂眸,“爸爸,不要说了,我也很难过的。”
顾子崧笑起来,打断了我们这个沉重的话题,“叔叔,之前您说的银行的那个徒弟,你还对他了解多少?”
话题一转,爸爸抬头,笑了,沉吟半晌才说,“其实了解不多,之前听说你们跟他接触过,我想出面阻拦,可看着瞳瞳这边处理的不错我就没说什么。我当时就担心那个小子心术不正,没想到真的就把算盘算到你们头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子松,你跟他多少交情?”
顾子崧摇头,“传言都是传言,我认识他时间不长,之前跟瞳瞳一起接触他几次,之后知道他赌博,我就利用这件事做了点小手段威胁他给瞳瞳做了贷款,至于别的材料……”顿了顿,他叹息道,“是被我父亲利用了。”
我大惊,不懂的看他,被顾松海利用了,什么意思?
他默了会儿,喝了口红酒才说,“父亲知道我在外面值班房产,国外的他没有办法插手,但是国内的他背着我将全部的房产都做了抵押,我是最近才知道的,并且文件资料都是假的,虽然很好调查,可这些防尘因为涉及到了这件事,诈骗罪行不小,不得已被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