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庄严那边出事,不就是白家做的吗,白金虎可没少出力。
庄白是什么人,是个没有底线的小人。她当初跟顾鹏分手,白金虎也在国外,这里头纷繁复杂,只有庄白知道,之前秦琛就说过,庄白看似无辜,其实一点都不无辜,她心狠起来,不比商芸芸逊色。
我们三人分散合作,各自有各自的任务,分开后就开始忙了。
顾子崧大男子主义上来,我拦不住的,索性也就听他的话不管这些事儿,我手头上业务还比较多,最近很多合约到期,必要去再重新谈价格。
隔天一道早我就约好了一个客户在餐厅见面,都说时间是金钱,以前没觉得,现在终于明白,这时间还真是金钱,吃饭都掐算时间,生怕耽误了正事。
餐厅定在了市中心比较豪华的一个很有名的西餐厅,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远处的地铁门口隔一段时间就拥堵,过了这个时间点,人少了天气也热起来了。
正是深夏,外面跟下了火一样,烧的人浑身难受。
我等的客户还没来,眼瞧着时间就过了,我有些焦急,叫张朵再联系一遍,实在不行我们就改天再约,忙完了这个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张朵的电话刚拨通,这边一个熟人过来了。
说来,我们许久不见了。
秦琛最近过得还不错,听几个老熟人说他的生意做的很好,跟庄白一家分开后,秦家这边也不再插手,自己的小公司做的如火如荼,看他起色也好了不少。
秦琛远远走来,热情与我打招呼。
恨吧,有点淡忘了,可要我跟他重修于好,我怕是也做不到。
不过见面招呼一下,还是应该的。
我笑着说,“秦总啊,真是稀客。”
他呵呵的笑,伸手过来,我没迟疑,去握住了那只手。
他的手有些凉,触了下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秦琛解释,“最近有点小感冒,手脚凉,吓到了?”
我笑笑,耸肩,“还好,你怎么有空来这边?”
他的公司在很远的郊区呢,那边的办公楼租金便宜,并且空气也很好,招聘职员更快一些,大多都是才毕业的大学生。嘀咕的房子啊,高的厉害,尤其是学区房,尽管政策上一再调控,房子的价格还是一路飙升,那大学生们哪里住的起啊。
好在,有很多公司也这样,所以调配下来,大家都很和谐。
秦琛就是利用了这个便利,招聘了很多得力的助手,公司都是新鲜的血液,发展起来也比较快速。
他竟坐下来,不等我发问就说,“我便是你的客户了,呵呵,与你签字的人是我的一个主管,你没看企业法人吗,那是我。”
我大惊,之前的资料都不是我经手,所以也没仔细看,我能亲自来是对方要求,没想到是他。
之前我就说了不跟他合作,怎么……
他又立刻解释说,“别生气,这个合约是顾总那边给的,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你,等我的手下人把算不的手续都搬好了我才知道是你,呵呵,既然到期了,那总该见一面,是吧?我也想解释清楚,免得你误会了我。”
瞧他一直想给自己说明原因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同情。
之前的事情造成了我们如今的局面,再不能回到从前,更不能改变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很痛恨他,试问谁不恨一个曾经叫人买凶用刀子杀我的人?可他也的确在改变,只是我是否能够再一次接受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此时见到他,我竟动摇了,我觉得,是否该到了放下仇恨的时候?
之前顾子崧与我说,很多事情要学会放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时候我们不在那个立场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确,伤害无辜是他的不对,难道站在他的立场想我当时对秦琛来说不是很大的一个威胁吗?
话虽如此,可我……
我深吸口气,脑子里不断跳跃当时冷冷寒光的刀子在脖子上的样子,到底是不能释怀。
我说,“既然生意已经结束了,那就不要再签了吧,我们的合作很好,可价格还是很低廉了。并且,秦总,我不想跟一个曾经疑似杀人犯的人合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琛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对于我的直白没有任何的触动,可我也说的是事实,不管他是否接受。
他一直没吭声,安静的打量我,而后又看向窗外,手指头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过了许久,才听他低声说,“我想过很多次,当初如果换做对方是被人,我会如何做,又或者,我不是为了我的秦氏集团跟我父亲,我又该怎么做。当局者迷,我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我后悔过,甚至自责了许久,可这件事……瞳瞳,你想过吗,如果换做是你,你怕是做的更加狠毒。你处在那个位上,你知道一旦你出事了,会换来很多别人的利益,你说对方不会做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
这话……呵呵,我不禁冷笑,他是在说我还要感激他当初没有真的痛下杀手,并且给了一个我缓冲的时间,才能活下来?
简直放屁。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不能就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当初那份恐惧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
我深吸口气,再不想因为这件事与他计较,算了吧,罢了吧,他如何想与我无关,我只求他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