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谢我做什么,如果是我替你受了伤,那就应该我谢谢你。”
“谢谢你照顾我。”
我无力的吸口气,我照顾他还是不因为他是帮了卓风吗,如果他没这么做,我是否还回来?
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又说,“这件事其实就是凑巧,如果当时换成卓风,他也会帮我。”
我想是吧,卓风之前帮王威挡了一刀也没含糊呢。
“冯飞,你吃点吧,我喂你。”
他还是笑,半晌才说,“好!”
我拉他坐起来,碰到了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有些凉,很软,我顿时心惊了一下,吃惊的看着他。
不过是巧合碰到,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在意,并且很明显,在我心中,是有些……异样的感受的。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却没挑明,伸手说,“我自己来吧,你吃了吗?”
我点头,“吃过了,家里孩子们多,跟着他们一起吃的。”
我的三个孩子,加上陆少的两个,五个孩子在一起闹的跟菜市场一样,除了玩就是吃饭了,都是大事,自然要好好的准备准备,尤其孩子们喜欢凑热闹,见谁不吃了就起哄都不吃,所以每次吃饭都坐满桌子人在一起。
卓风还说,这可真热闹,吃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两碗。
想到晚上的这顿饭我不禁笑起来。
冯飞突然问我,“想什么?”
我一怔,不想自己竟然走神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想到了之前的开心的事情,我跟你说说吧!”
我说了孩子们的天真,童言无忌,逗得他也跟着笑起来,脸上的笑容多了,吃饭也顺利了许久,吃关了他也放下了碗筷,说,“很好吃!”
我说,“我做的,味道不是很好,卓风晚上着急出去,所以没来得及做,下次叫我妈妈做,她做的很好吃的。”
冯飞说,“我只想吃你做的。”
我收拾碗筷的手僵了一下,点点头,没应声。
收拾好了坐下来,给他切水果吃。
他就那么看着我,我偶尔抬头看他一下,立刻低头,不想跟他那样浓烈的眼神交汇,不知道我在还怕什么。
许久,他说,“你回去了吗?”
我说,“是啊,回国了一趟,你不是知道的吗?”
他点头,恍悟,“是啊,我给忘记了,最近脑子里面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能睡着,不过起来了就好了,我想我能睡着了。”
痛的他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吃饭也不及时,这样子会没体力的,那手术会更痛苦。
我想先叫他好好恢复几天,医生也说需要恢复体力,顺便想想办法找一找如何能够叫他麻醉,至少不因感受到疼痛就可以。
可即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此时,依旧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麻醉药剂过敏的?”
“小时候,那时候我……七岁,冯科跟我打架,我摔破了头,他掉进了游泳池,他昏睡了三天,我也昏迷了两天,后来是在在缝合的时候疼醒的。呵呵,小时候顽皮,现在想想,挺逗的。”
我没应声,想到冯科,也是个打架的狠角色,据说他念书的时候还拿过跆拳道几等奖的,只是后来因为工作而没在接触了,可也没有荒废,闲下来就回去锻炼锻炼。
冯家兄弟很多,可是冯家出事后,冯家也四分五裂,彼此之间也很少往来,现在在商界还算可以的也就只有冯飞了。
卓风说冯飞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知道什么时候结交什么样的朋友,他能够跟冯飞这样的人做兄弟也算是幸运的事情,就算两人之间发生过不愉快,也不会怪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依照他的立场,他没做错任何事。
我笑笑,问他,“你恨我们吗?因为我们冯家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除了你,好像所有的人都不行了吧,据说你弟弟汤姆已经吸毒入狱了。”
他怅然的笑笑,“都是咎由自取,自己的路是自己走的,成为什么样的人跟敌人没关系,跟自己有关系,是他们不自量力,并且我父亲,呵呵,你也见过了,迂腐,老思想,传统。但凡是跟传统沾边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好,他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冯科……我想他还是太幸运了。”
按照我现在脾气,当年的冯科我会直接叫他送命,却不是还能活蹦乱跳的经营自己的工厂。
我说,“回国在墓地我看到了冯科,他去看徐娇娇。”
冯飞深吸口气,点头,半晌才继续说,“那个女人……死有余辜。”
我惊了一下,看向他。
他却继续笑笑说,“自杀不是一次两次,之前跟卓风也闹过自杀,卓风看的紧,在后来分手,她自杀跟卓风也没关系,可是我相信她自杀主要原因不是感情。一个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是不知道如何爱别人的,那种家庭,注定了她的悲惨,或许自杀是最好的结果。你……还在自责吗?”
是啊,我当年就在自责,以为是因为我当年耍脾气叫卓风去找我,没能几时回家才叫她自杀,即便火来事情调查清楚我依旧有些想不通。
我说,“或许是吧,只是我在不想去看她了,想起以前的事情我总是很难过,徐娇娇对我好的时候和好,对我不好,又打又骂,那段时间过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