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无耻的说,“我单身,你也单身,我们正好。是不是?”
说完,他的眼珠子突出来在我的身上来回的看。
我被看到浑身发毛,默了会儿才说,“……是,是。”
他哈哈大笑起来,粗手指头挑起我下巴,手上的烟味就飘散了过来,我有点嫌弃的蹙眉。
他还是笑着说,“真好看,那天看你那样子穿衣服我当时就有了反应,哈哈……你多大了,成年了吧?”
我点头,“十九了。”
“真是好年纪,哈哈,猜猜我多大?”
我猜不出来,看他一笑脸上满是皱眉,我猜测也该有四五十了。
谁想到,他说,“我今年三十五了。”
真够老气的。
我没说话,继续紧张的看着他的手,生怕那双手不老实的继续有别的动作。
此时我是害怕并且有点不情愿的,确切来说是非常排斥的。
在他的手又一次黏糊糊的伸过来的时候,我犹如被雷击,瞬间站了起来,好在凳子不是连在一起的,不然刚才他就因为凳子失重摔倒了,我看着因为我紧张跳起来而歪倒的凳子,也详解了我此时的情绪,在地上打转转,瞬间,脊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石老板原名叫石坚,还真是人如其名,简直就是奸诈的小人,还有一颗石头一般的心。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不要说对我了。
在他眼中,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可怜,是他身下把玩的小工具,是他不在乎的所有玩具中的一个而已,玩够了就扔了,丢掉了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可我在大叔这边呢,同样视为工具,我却是大叔一直在乎的那个一个,故此,我后悔了,非常后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完全没以后任何价值的位置上,所以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失去了我做人的基本道德,是我自己没抓住自己作为人的尊严,才会被人觉得我就是个随便使用的工具。
所以,看到他那双胖乎乎的手伸向我的时候我暴戾,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啪!”巨响,犹如外面突然劈下来的惊雷,惊的我浑身战栗。
他怔住了,我没有,我反倒更加镇定,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掀翻了他身边的桌子,直接冲出了酒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了大雨,我高烧没退下,现在冷的厉害,牙齿都无法合拢,可我走的异常坚定。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看轻,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之所以是别人眼中的工具,是个可以随便丢弃处理的人,是因为首先我吧自己看低了,我始终没明白自己是个完整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光是个喘气的工具。
我对天空咆哮,感叹世间的不公平,也感叹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悲惨,可我更加气氛的是自己的不争气,我为什么不拿住我现有的好资源,叫我立刻反震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却始终要走最低端的路叫自己活的更加卑微?
就算我为了报答大叔,难道我就不可以叫自己陷入难以为抽身的境地。
我直接跑回了机场,可到了机场我才意识到我今天没把事情处理好反而叫这件事更加复杂了。
最终,我不得已把电话打给了大叔。
大叔在半小时后到了机场,我一身早已经势头,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好像一层附着在我身上的一层伪装的皮肤,看起来是很美丽的,可其实已经丑陋,鲜血淋漓。
他蹙眉看我一会儿,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陡然温暖袭来,我哆嗦了一下,仰头看他。
他笑笑,轻声说,“回去说。”
我没应声,缩了缩脖子,跟着他上了出租车。
车上,大叔一直没说话,手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身,我锁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心口难受。
几次张口,我想道歉,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是好心过来帮忙,可把这件事搞砸的也是我,我道歉也于是无辜,可不道歉我不是罪加一等吗?
到底,在车子的一处十字路口处,我说,“大叔,对不起。”
他摇头,“不怪你,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到了酒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