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的看愣了神,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颤抖。
所以,她真的是我妈妈吗,是吗?
她被人死死的拽着,两个保安也是男人,不好意思使劲拽她。
僵持下,她在地上盘坐,扣着沙发的一角不动弹,保安也没了办法,要是用强硬手段出了事,他们还要担责任。
见状,大叔急了,怒吼,“除了是我负责,将她弄走。”
那个男人急了,立刻跑起来,直接冲上二楼。
她手直接很黑,力气非常大,拽我的手腕,狠狠的扯,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叔也紧随其后,没了刚才的矜持,揪扯她的头发将她拽开了去,转身将我拦在身后,宽大的后背几乎是抵在我的胸口上,阻挡了我乡下冲的力气,只听女人尖叫,大叔撒手,被他仍去了楼下。
女人在地板上转了身爬起来,指着我大叫,“女儿,我来找你,你这样对我,我是你妈。”
我早已经六神无主,这样的情况真的叫我不知所措。
她是我妈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把我扔了是我的错?
我慌张的摇头,泪水流下来,“我,我不认识你。”
那个女人走了,可声音还没停,似乎已经深入骨髓,直接烙印在我的身体里面了。
大叔过来抱着我,劝说了我很久,我的脑子里面却只有那个女人质问的声音。
来这里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不舍的情绪,好像我怀念的是那个疯癫的女人,哪怕她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又被卖掉了,受尽折磨的我真的很期盼能有一个妈妈出现,可我没想到我的妈妈却是这样一种人。
但年的她竟然为了帮助我爸爸赌博将我送走,没美其名曰的为了我好。
她是否想过,哪怕我自己愿意被卖掉也不想被送人呢?
好歹我还活的有价值,并且不会因为她的错误而自责一辈子。
好似的出生就是个多与的祸害。
我不甘心的哭了一路,坐在大叔身边都没感觉到半死温暖。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来,我不想下去。去了又如何,还不是又一个牢笼?我真的要崩溃了!
我哭着问大叔,“大叔,能放我走吗,叫我滋生熄灭,行吗?”
他无奈的摇头,轻轻擦掉我脸上泪痕,很久后才说,“你出去了更危险,如果……”
如果什么?
我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再说。
良久,他推开车门说,“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住处。”
我在车里对他尖叫,“大叔,你刚才想说什么,如果什么啊,你就那么不舍得放开我吗,我其实一点重要的啊。”
他站在车门把手的地方没吭声,只皱眉看向别处。
彼此僵持下,他不走,也不进来,我倔强的坐着不动。
杜哥回头过来劝说我,“下去吧,有事请好好商量。”
我哽咽,“杜哥,你不懂吗,被人这样管束,很难过的。我不是玩具啊!”
杜哥意识无奈,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生杀大权在大叔手上。
可就算如此的抗争,我还是没得到大叔的半句话。
似乎要将我折磨到死他都不肯将我放开。
我终究是没能倔强到底的跟着他去了楼上。
这里是个差不多的公寓,只是这里人更多,更加热闹,好像是市中心。
大叔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似乎将刚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若无其事的给我介绍这里的情况,指着远处的高楼告诉我,“那栋高楼背后就是我的公司大厦,这样的话你想我了可以直接走过去,从这边穿过去。”他指着面前的一条长长的林荫小道,告诉我,“这里是公寓小区的后院,大门一直关着的,需要门卡,我回头会给你,并且这边很安静,你烦心的话可以出来走走,这边还有两个幼儿园,是市内最贵的地方了。”
我没心思听,他倒是说的很认真。
我脑子很乱,刚才的事情就跟给我下了降头,反复在我的脑子里面乱窜。
到了我住的单元楼前等电梯,我突然想到了当时大叔看到的那张照片,大叔当时的表情真的很奇怪,难道我跟照片上小孩子很像吗?
有些人就算是长大了与小时候不一样,可还是能瞧出来相似的地方,尤其是我这个有着异域风格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