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金扇,我来做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你别当道,我要过去。”
过道本就不宽敞,她横在了中央,我想过去只能擦着他身边过去。
可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只蹙眉看我,眉头拧起来整张脸都在狰狞了,一改之前对我的和气,又恢复了从前的憎恶,对我说,“啧啧,现在真是不一样了,竟然知道主动攻击我了,呵呵,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事到如今我也不担心把实情跟你说清楚,你啊,别痴心妄想了,秦肖是不会叫你做他的妻子的,你来这里不是自己找没去吗。而我,却有可能。”
王信说的对,金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个上不去台面的小气女人,做事、说话,包括她的言谈举止身上都是小里小气的样子,所以她以前只会撒泼,做不成什么大事。
如今她说的这番话也的确可笑,好像我真的要跟她争抢什么一样,更主要,难道我抢不到的东西她就能抢到了?
我不想跟她争辩,能否成为大叔的妻子已经不重要,我说,“金扇,你需要的东西未必我在乎,所以你跟我说这些实在没意义,请你让来,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也不干涉,但是别挡了我的路,好吗?”
她冷笑,狠狠给我一个眼刀,杵着没动弹。
我有些生气,她真的是无时无刻都能挑起别人的怒气来。
“金扇,请让开。”
我发现人要是犯贱真的是无敌了,我越是和颜悦色她越是不知道好歹,难道非要我动手?
我声音提高了几分,“金扇,你想做什么?”
她漫不经心的扭头撇我一眼,阴阳怪气的笑了,“不做什么,就是想看你生气,看到你生气我就开心,呵呵……”
“啪!”我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好不迟疑。
金扇被打,一个激灵,呆了呆,半张脸瞬间暴起了一张巴掌印。
我不给她还手的机会,使劲推开她,“让开,真讨厌。”
金扇被我推倒在地,她尖叫着抓向我,我跳着脚跑开,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不用瞧也知道,我今天是难免挨顿打了。
金扇是个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保镖的人,统一的黑衣黑裤,不等我看清楚那人的样子,脖领子被人提了起来,吊在半空。
金扇被人搀扶起来,几步走到我跟前,摔手,“啪啪!”两巴掌下来,我被打的有些发蒙,眼睛都在冒金星,她好像还不接解气,指着身边保镖大叫,“你来,打到我满意为止。”
都说有钱人家出生的人,天生就带着贵气,读书多,学历高,见识广,做事说话都很大气,有一种将军风范,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金扇总表现的像古代青楼里面争风吃醋的小丫鬟,为了一只鸡腿都能打起来的那种。
不过被打,我也不怕,她的羞辱对我来说已经不造成任何危害,我就像是一个吊起来打木头,任由她打骂。
久了,我被粗暴的仍在地上,脑袋装在玻璃墙壁上,咣当一声,痛的眼前黑了一片,许久都没缓过来。
金扇急躁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伸腿过来踢我一下,我感知不到疼痛。
反正我没力气还手,躺在地上任由她折磨,久了,累了,她也无趣的离开了。
可我好像看到她从大叔的办公室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我伸手想阻止,声音低不可闻,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许久,我醒过来,在大叔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脸愁容的杜哥。
“杜哥,大叔呢?”我急的坐起来寻找。
他的回答犹如给我当头一喝,敲的我又眼前一黑,“在王信所在医院陪床。”
我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可这是事实。
杜哥又说,“暂时不要过来,这边已经开始搬迁,整栋楼的人都没剩下多少,一个月后都会搬走了。”
秦家公司果真被拆分了,百年的老企业这样被拆开,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结果。我最担心的还是大叔,“杜哥,那大叔呢?”
大叔的股份最多,我想,最坏的结果他也该还会是秦家公司的老总吧?
杜哥说,“暂时不知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勉强做起来,一张脸肿的厉害,不过是挨了巴掌,我也没提出来去医院,杜哥更没说送我去医院,只交代我好好回去休息,再没了任何话。
回来后,杜哥门都没进,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我,半晌才就出一句话来,“我辞职了,今天是来做最后交接的,并且新任职的工作已经开始上班,明天去外地任职,我们以后会很少见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找人过来照看你。”
我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离开,就彻底的离开,口中的我一个人也真的成了一个人。
大叔再没回来,或许他也不会回来了。
半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大叔的消息,秦家公司拆分,全都是王家在中间作梗,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王家,秦家现在另一边主事的是个秦家的孙子辈,还在上大学,突然被招回来做了总裁。
而大叔的消息只有一句话,贤妻良夫,为了照顾病危的妻子,他已经在医院一个月不曾露面。
我想过无休息的等下去,但我到底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样的不明不白叫我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