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竟然忍住了没叫喊,我没迟疑,刀子拔出来又刺伤去,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刀子拔不出来,他已经缓过来扑向我。
我在地上翻身躲开,狠狠一脚踢在他脸上。
他想大叫,声音戛然而止,咚一声,落在地上,在没动弹。
我惊的没敢乱动,不想惊动了远处搜寻的人,可瞧着他身下一汪血水涌出来,这才知道刚才那刀子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
我很快在他身上搜找,只找到一张名片跟几张现金还有……一只电话。
好在是指纹解锁,解锁后我立刻躲藏起来。
这里信号不是很好,我换了好多地上才能找到信号。
可我没敢打给大叔,更没打给宋小玉,而是选择了报警。
电话才接听,张科带着人过来。
我没时间说话,挂断电话立刻跑走。
再换个地方,电话又一次锁屏,我盯着那个电话的密码解锁提醒,气的脑子都要炸了。
刚才逃出来没觉得多远,现在再回头看路线,自己估计已经从工厂的一头跑到了另一头,想要再回去,不知道要多久?
可紧急电话打出去,我才想起来,这件事一旦报警,岂不是暴漏了所有人,并且因为秦家跟王家在市内的地位,怕是我报警了也无用吧?
再一次挂断电话,我索性扔了电话,转身继续找地方躲起来。
可这里不是长久躲藏的地方,最后我想到了张科开的车子,那是我唯一可以离开的东西。
但是,我如何出去,弄死他车上的司机,才能安全的离开?
我盯着面前挂着的一条铁索,皱起了眉头。
铁索的方向是连着山下的,可是年久失修,不知道中途会不会断裂,不过……我必须试一试,如果上天叫我就这么死了,那就死了,什么秦肖宋小玉,什么秦家王家,那些恩怨情仇都那么过去吧,我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如果我没死,我这就去找到秦肖,我要说出我心里藏着的真话,我爱他,一直都没变过。如果他还能接受我,我就同意跟他在一起,风里雨里,我都不会与他分开,哪怕他当我还是个工具。
攀附上铁索已经用尽了我最后的力气,可这里没有绳索了,我只能自己双臂挂着向上攀,最后我不得不用鞋带,将自己的手双手系上去,疼也顾不得了,浑身狠狠摇晃了两下,铁索发出吱吱的生锈的声音,这声音非常大,惊动了不远处的张科他们,几个人冲了过来。
我急了,尖叫着狠狠踹了一脚在身后的墙壁,铁索终于动了,不想,速度远比我想的快,几乎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事物,耳边的风声就跟糊过我身体飞机,呼啸着跑走。
手腕要断了,身子也要被树枝割断了,总算看到了山下的建筑,我的心才渐渐安下来。
这一次的生死边沿,我确定了一件事,人啊,我需要大叔。
抬头,看到他一双无比担忧的眼神,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话还能否说的清楚,只攥他手,生怕这个如梦似幻的场景消散。
两天后,我总算从医院的病房上醒过来,身上缝合了不知道多少地方,一条腿也被吊了起来,骨头断裂,已经刺穿了我的皮肉,好在我年轻,好好休养不会影响我走路,可我要在病床上躺好长时间。
大叔每天都来,早上,晚上都会来医院看我。
每次他来都很疲倦,话也不多,说的都是一些闲聊的话,我们好像早就打成了共识一样不去提那些敏感的话题。
我有很多疑问,想知道他的情况,公司,王信是否还活着,李慧死了吗,是否她还在找我,还有别人威胁他了吗?
最重要的,我想问,他真的爱我吗?
那视频是真的吗?
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是愚蠢的伤心的话,我伤害了他,他是否还在记恨我在怨恨我,我道歉的话我们还否还能回到从前。
可这些问题,我只藏在心口上,不曾说出口,半点都没有。
七天后,我做了复查,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修养。
宋小玉来接我,大叔的司机杜宇也来了,唯独没有大叔。
上了车子,我们都安静着,就是这样的安静叫我知道,大叔那边肯定有事情发生。
我催促杜宇,“杜哥,你能送我去大叔那边吗?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宋小玉看我一眼,冲杜宇摇头,半晌才很是无奈的告诉我说,“王信前不久病危,后来来了一个国外的医生,医术很好,用了很多国内没有的药,现在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并且找到了王信身体不好的原因,现在正在找匹配的器官,换了以后人就能恢复一些,至少可以下地走动了了。”
我惊愕的看着她,宋小玉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