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京明从窗户跳下来,被冷风吹过一段时间,暴怒也消的差不多,绽出抹肆意的笑,“她跟我说分手了。”
“分手了你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错了,我还以为她喜欢懂礼貌知廉耻的好青年,白装这许多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以何守纵横情场这些年的经验来说,女人狠起来,很难会回头。
他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说:“不着急,总归不会让她跑了。”
惦记这么多年的人,是执念,也是非得到不可。
何守内心复杂,认识蒋京明时,他的抑郁症很严重,开了最好的药,配合最专业的心理治疗,都不见好转。
时至今日,他的抑郁也没有好全,时而复发。
何守问过他,为什么不告诉陈慢一?
他是这么答:治疗是件很辛苦的事,我舍不得她陪着我受心理上的折磨,我更害怕她会因此离开我。
她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就已经活的更勇敢。
感情要断就要断的干净利索,切记不能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陈慢一当天就去两人同居的别墅内,把自己的东西拾掇完了带回家,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李姐辞职,当初这份工作也是因为有蒋京明的牵线搭桥才成的,她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连。
李姐那边爽快的收了辞职信,还直接把工资给结了。
就这样,陈慢一正式成为无业游民,在家待业。
陈父巴不得她在家多待几天,陈家虽然不富裕,但暂时也还可以养她一个闲人。
倒是徐琪三天两头冒出来句,“慢慢,你和蒋京明会不会复合?”
陈慢一每次都得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能给她妈一丝丝的希望,她说:“不会!不可能!iossible!”
四月刚过,天气渐暖。
陈慢一晚上和方圆约好一起去喝酒,出门前顺便去小区门口的理发店剪了头,长发被剪子咔嚓到肩部,有点从头做人的寓意。
从理发店出来刚好碰上附近的高中放学,洋溢着胶原蛋白的少年少女手拉手结伴回家,男孩子从书包里掏出牛奶递给女孩,霸气的说:“留给你喝。”
“我不要。”
“让你喝你就喝。”
女孩撇嘴,“我不爱喝伊利的,我喜欢蒙牛的。”
男孩无措,“那明天给你带蒙牛的行不行?你今天勉强喝伊利的?”
女孩想了想,乖乖的接过牛奶,“那好吧。”
“那你给我亲一口。”
“不行。”
“就一口,我想尝尝。”
“不行。”
女孩往后缩,男孩往前凑。
终于男孩一把扣住她的腰,把人往前搂,对着她的唇瓣亲了下去。
他们正经历最好的年纪。
陈慢一转过头,泄恨似的咬嘴巴里的糖,她可谓是十分羡慕,老阿姨看小年轻们谈恋爱竟然有被虐到。
蒋京明亲她的时候从来不会提前打招呼,说咬就咬,一点都不可爱。
四月春风似剪刀,一刀一刀割人脸。
灯红酒绿,音响声震耳欲聋。
陈慢一快速穿过吧池,找到包厢,钻了进去。
“人老了老了,刚刚进门那音乐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方圆嘲笑她,“还不是你之前被蒋京明管的太严,都和人民群众的生活脱离了,从今晚开始姐姐我带你使劲造作!”
包厢里不止她们两个人,还有默默喝酒的顾安时。
陈慢一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在顾安时边上,主动勾着她的肩膀,“来来来,跟我说说这两年你去哪里了,人都找不到。”
顾安时没有正面回答,“就去旅游了。”
“你都瘦了许多了。”
“瘦点好看。”
陈慢一想告诉她,顾川也在t市,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她记得那天顾川身边坐着他的新女朋友。
旧爱有了新欢,就没必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