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的愚人节,这家伙只显得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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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杜威接到了电话,哥哥说上学的事情不用他再担心了。
下午,又收到了个邮包,来自美国的特快专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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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北京初露出炎热的迹象,操场上有大大的太阳,刺眼的阳光。
学生们跑来跑去的笑闹声都显得很遥远。
邮包是郑洛莱寄来的,里面是刚刚上市的游戏机,还有些没见过的零食。
虽然当晚很生气,但至少在这个轻松的日子里白白拿到东西,算是挺不错的吧?
可是杜威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甚至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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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哥哥去当兵之后,杜威的确过了段很孤独的时光。
每天回家都只有老妈的唠唠叨叨,遇到幸福或悲伤的小事情也不知该和谁讲,闷得发慌。
读了高中,他渐渐习惯宛若独生子的生活,结交了新的朋友,也算过的乐乐呵呵。
谁知道高三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他一个,读着半点都不喜欢的课本。
所以郑洛莱的忽然出现之于杜威而言,是很值得快乐的。
因此他才一次、一次的原谅了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现在呢,好像又什么都没有了。
哥哥虽然已经回来,可回来的原因比不回来更令人痛苦。
在杜威的心里面,他根本不愿意有谁因为自己的无用而牺牲未来。
更何况那个人是杜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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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细胞的杜威就这样在操场边上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郑洛莱,一会儿想到老哥,头痛的厉害。
窝窝囊囊的不用去高考了,应该约谁出去庆祝庆祝吧?
翻开电话本,没找到半个和他一样闲散的人。
虽然朋友不少,却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