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快步走过商场大厅,杜威终于成功的甩开流氓,奇怪的问:“你干啥偷偷摸摸的。”
郑洛莱犹豫片刻,终于决定以诚相待:“那人是欧捷的朋友。”
闻言杜威也有点变了脸色,纠结的往事在心头起伏片刻,而后又问:“后来你都没再去看过欧捷吗?”
郑洛莱摇头。
依他从前的作风,断掉的关系就是断的彻彻底底,但被欧捷差点搞掉条命,也意外的没再想要报复。
人为恶的堕落是无止境的。但为善,却是举步维艰。
杜威忽又大大咧咧叹了口气:“算了,离她远点就是,一个小丫头能怎么着,他们又不可能集体心理变态。”
郑洛莱耸了下肩:“我知道,现在我们做什么,还是你想回家?”
杜威道:“你说呢?”
郑洛莱回答:“我不知道啊。”
杜威怪怪的哼道:“跟别人胡混的时候从没见你没主意过,跟老子在一起整天不知道干啥。”
郑洛莱掐住他的脸:“你犯病了?”
杜威出乎意料的踢了他一脚:“忽然提起欧捷,再想想你从前的花边新闻,我非常不爽。”
郑洛莱松手,眼神显得无奈,犹豫片刻便摊手道:“我错了成吗?你想怎么罚我?”
杜威说:“我不想罚你,就是不爽,不爽你懂吗?”
郑洛莱又笑了,搭着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好好好,我知道去哪儿能让你爽了。”
——红彤彤的山楂包裹着透明的糖衣,在微微的暮光中显得新鲜可爱。
二萌很满意的瞅了瞅,而后一口咬上去,含糊不清地说:“还是这个好吃。”
郑洛莱拿着堆乱七八糟的纪念品,瞅着庙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道:“高兴了?”
杜威乐了下,又晃晃悠悠往前走道:“还凑活吧。”
说起来这似乎是他们唯一一个好好约过会的地方,那是杜威还青涩懵懂又瘸着个腿,被流氓大人背着看灯盏。
花灯照下的剪影,也摇摇晃晃的在郑洛莱的梦里许多年。
他瞅着杜威那已完全舒展却仍旧十分熟悉的背影,忽然叫道:“二萌。”
正吃着糖葫芦的杜威回头:“啊?”
郑洛莱很严肃的说:“你能不能以后别不等你爸妈说话,就噼里啪啦捡到什么话说什么话?”
杜威面露尴尬之意:“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