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太行山,太祖龙脉东过八十有二里,龙身剥换,转南,穿帐过峡,再由东行二九里地,过二丈,束气,左峰高耸青龙。”
“你觉得这一处的风水如何?”爷爷气势陡然森里,目露凶光盯着算神机询问。
算神机方才一脸淡然神色陡然凝固,很不自然,眼神有些飘忽,看样子像是做了亏心事儿的模样。
“老叔子,您是前辈,更是个行家,此处之贵,您老还问我,难不成这一处的风水您老也曾经走过一遭?”算神机有些警惕询问。
爷爷没有直面回答,又问:“左峰青龙三寸,由南延伸二里二处,那地势呈玄武龟眠,此处的土腥子你可曾翻过?”
这话一出,别说那算神机,方才站出来怼我爷爷的壮汉脸上的横肉猛然一颤。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在场有不下而是人神色顿时冷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台上。
“快说!”
此刻连我也懵了,爷爷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怒气。
“这...这。”算神机吞吞吐吐,那余光时不时瞥向人群中的一些人。
“你看谁呢,看那几个整天就知道刨坑,搬石头的家伙?绷看了,他们听不懂,只有你能听懂的。”
爷爷话里带着刺腔,指着人群里几个服饰异样的家伙,那些家伙的身材精瘦的精瘦,肥壮的肥壮。
算神机还是不说话,他这是不肯得罪人。
“老东西,你这瞧不起谁呢这是,这全天下盗墓挖坟的,就你们摸金的能耐,知道寻龙点穴,老子现在就告诉你,那空旷的矮坡子,是老子给搬走的。”
“里头的墓也是老子给刨开的。”
说话的是搬山道人魏禾,身材精瘦,整个人裹在一件大敞篷里,露出张瘦脸。
“就凭你这一家,还没这个能耐,还有哪几家的龟孙子干的,有胆子挖坟,没胆子承认了?”
这里头的人,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的。
但这会儿每一个人敢站出来。
“怎么?都怂拉!没人敢承认了是吧,那宝地墓碑上的字,老子刻的明明白白,先师金良之墓。”
爷爷咆哮,状若癫狂。
“碑上镶嵌的一根金爪子,咱摸金一门的招牌,别她娘的跟我说你们都没认出来。”
“刨我尊师的墓,都他娘的不得好死。”
“你!”
爷爷手指着一位身着东汉末年时期中郎服饰,身材不过一米五的男子。
此人真名无人知晓,只知道他的行名,小道儿。
“中郎小道儿,你那吃饭的家伙‘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发丘天印还能找的到吗?”
“还有你!”
爷爷目光盯着方才说话的大汉。
“被猪獾咬的滋味不好受吧,怎么?今儿个怎么不见你师父天铲子,让你这个没到辈分的小畜生过来。”
“怕不是那老东西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吧!哈哈哈......”
壮汉通目猩红,睚眦欲裂。
但是他,刨我祖师爷祖坟在先,师父命被阴了,也没那个理出来较劲。
“峰儿,把那木箱子抗上来。”
此刻的我早就已经眼珠子猩红,终于明白今儿个爷爷带我参加这阴人大会。
刨我祖师坟墓,这仇恨更在杀父之上。
我扛着木箱子走上台上。
“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爷爷冷冷的说道。
我二话不说,将木箱子里面的东西倾尽倒出。
咳啦啦!
箱子里倒出的是一堆白骨,还有两颗血肉未曾腐烂干净的头颅。
白骨散堆在台子上,爷爷抬起又脚掌肆意践踏。
“哈哈哈...心虚的都上来瞧瞧,看看这台子上的骨头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