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9节</h1>
回到寝室后,蒋心悠躺在床上狠狠抹了一通眼泪,夏千双再次取出巫术牌占卜,没想到这次测出来的竟然是西洋巫师,她告诉心悠,那是诅咒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江小丽的死同诅咒有关?”
“巫术占卜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无法预料的事,预知总比未知要好。”夏千双眉头紧蹙的说道,“但我感觉得到,这件事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为江小丽的事,中午吃饭的时候,蒋心悠依旧食不下咽,在食堂好奇地问夏千双:“如果是诅咒,应该可以找到根源吧?”
千双点头:“不过这种事也必须从尸体和案发现场才能找出答案,现在我们接触不到这些资料,也不怎么好判断。”
下午上课的时候,为了这件事,蒋心悠依旧心不在焉,握着水性笔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夏千双一直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有关,江小丽是因为同自己走得太近才会无辜送命,心情也不怎么好。
过了一会儿,夏千双突然感觉桌面急速颤动起来。
她和蒋心悠坐在靠墙的位置,这一排总共就三个座位,以前都是江小丽陪她们一起坐的,而现在,中间的座位空了出来,待夏千双抬头望去时,便见蒋心悠握着笔的手正在桌面上急速颤动着。
“心悠!”黑眸一沉,夏千双立即伸手握住了蒋心悠的胳膊,在众人未发现她的异常之前,迅速低声念起法咒。
她从未见过蒋心悠这副模样。
两眼上翻,眼眶里只露出眼白,好似被恶魔附身般,可夏千双却感觉不到蒋心悠体内存在灵异之气。
片刻之间,蒋心悠的手便不再颤抖,一切恢复如常。
她捂住胸口喘了喘气,将日记本颤巍巍地推到夏千双手边。
上面是一幅画,画着江小丽和一面镜子。
而镜子里,有着一张满是狰狞伤痕的面孔!
“我看见了!”
“什么?”
“杀害江小丽的亡灵!”蒋心悠瞪大双眼,十分坚定的说道,“她偷走江小丽的皮肤,伪装成江小丽的模样从宾馆离开了!”
闻言,夏千双面露惊诧异之色,脑子里冒出许多个念头,但最令她关心的是,蒋心悠究竟是怎么看到这一切的!
下午下课之时,蒋心悠和夏千双离开音乐教学楼,冷彦正在楼下等她们,手中已经掌握到不少有关江小丽之死的线索。
而这条重要线索,甚至吓到了不少调查此案的警员!<
☆、第145章 画皮【4】
“秦凯发现尸体之后,惊叫声引来的服务员,房门是虚掩着的,服务员进去之后发现了江小丽的尸体,立即报了警。可后来警方赶来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了一个和江小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当然警方并不知道江小丽的样貌,所以并未怀疑,直到校方提供了江小丽的资料和照片,他们才想起这灵异的一幕。”
冷彦缓缓说道:“因为这件事,警方曾怀疑在宾馆发现的死者不是江小丽,所以请来其家人做dna鉴定,就在一个小时前,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的确是江小丽,但那个模样同江小丽一模一样的女孩却不知道是谁。”
听到这番话,夏千双和蒋心悠皆是一脸平静,冷彦立即看穿她们的心思,惊诧的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夏千双将蒋心悠画出的那一幅画递给冷彦:“心悠感应到的,凶手偷走了江小丽的皮肤,明目张胆的从宾馆离开。”
和夏千双一样,冷彦也好奇蒋心悠是如何感应到的。
如果上次3号琴房的事,是通过夜月和蒋忆之手传递的消息,那么这次呢,又是谁在暗中相助?
※※※
江小丽的死,是一桩悬案,好些个胆小的警员不敢碰这案子,就连摆在停尸间的江小丽的尸体,也只有一名姓丁的法医做过详细解剖。
晚上七点左右,冷彦带着夏千双找到已经年近五十的丁法医,打算问一问解剖情况。
这几年的悬案几乎都是丁法医接手的,冷彦来到c市之后,也经常通过自己的能力协助丁法医,他们也算相熟,所以对江小丽的死,丁法医也不打算隐瞒,径自对两人说道:“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一具没有皮肤的尸体平放在解剖台上,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晰干净,只剩一片棕色的肌肉组织。
夏千双不禁眉头一皱:“皮肤以下,人体结构并未遭到破坏,血管却严重破裂……江小丽是被活活吓死的?”
丁法医点点头,赞赏的打量着夏千双:“江小丽的确是被吓死的,全身微细血管全部破裂,真想不到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懂法医学啊。”
夏千双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反正她看到江小丽的尸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却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感觉说出了口,没想到……竟然是对的!
她倒是忘了,曾是夏枝枝的她,就是一名职业法医啊!
冷彦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江小丽只剩肌肉组织的尸体,暗自揣测凶手的用意。
为什么偷走江小丽的肌肤,又伪装成江小丽的模样离开?如果凶手仅仅是想变成江小丽,可以选择附身,根本没必要这么费劲,除非……凶手不想成为江小丽,出现在校园,出现在蒋心悠和千双身边!
谜题似乎已经解答了一半,杀害江小丽的凶手究竟从何而来是个关键,但对于这一点,他们暂时没有丝毫线索,只是通过巫术牌断定这件事与某种邪恶的诅咒有关。<
☆、第146章 画皮【5】
而另一边,夜月也带着蒋心悠悄悄潜入了案发现场。
宾馆该楼层已经全部封闭,因为凶杀案,大学城附近的宾馆入住率急速下降,在大部分警员和学生眼中,凶手是位极其变态的杀人狂魔,没人会想到凶手根本不是人!
房间内一片漆黑,为了不引起注意,蒋心悠只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