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你做狙击手。”我淡淡地道,“做我的贴身保镖。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台专门为狙击量身打造的人形兵器。”
这一次元浩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双目发愣,随即他恢复了清明,释然道:
“做你的保镖?狙击手?你谁啊?算了,这些我都不问了。但是你不会以为枪战游戏玩得高超就能进部队、上战场打仗了吧?”
“但是你的才能不单单如此。”我淡淡地道,“我就直说吧。你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构造在我看来都是完美的,简直就是为狙击打造的。
“你对射击角度有着精准的判断能力,在别人看来,你这能力无非就是玩游戏更出色。但是你可想过,假如把你的这样才能运用到军事战争上,尤其是炮台坦克的现场指挥与发射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知道二战时十大王牌坦克手之首,有着wh战车击破王之称的德国坦克手奥托.卡尔尤斯么?他一个人就虎i坦克击毁了坦克178辆,各种火炮100门以上。靠的是什么?坦克性能?过人的指挥能力?都不是,而是对炮弹射击角度极其精准的把握。虽然坦克与火炮的角度有专门的士兵负责计算调整角度,但是在激战中,坦克炮管会受热发烫,不是弯曲就是变形,导致炮弹打歪偏离轨道,那时候,急需要坦克手极其精准过人的眼力和炮角操控来现场判断才行。”
“虽然虚拟游戏和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偏差很大,但是我刚才利用纸钞测试过了,你的眼力在现实世界的物体也是能够完自由运用。我敢说,如果让你经过一定训练,上战场操控火炮或者重型坦克,绝对是能够用战术影响战略的存在。”
“夸张了吧?唬我?”
听到我的分析,元浩的表情多少也是有些迷离了,似乎是对于我的讲述感到肌疑惑又感兴趣。
我看着元浩,继续道:
“没夸张,你上身是比较明显的倒三角形,上半身双手肌肉相当发达,肩肌、股二头肌和肱三头肌都很发达,同时还带着很强的弹性,骨骼匀称,肌肉匀腻而不粗糙,上半身的重量和肌肉力量很发达,对后坐力的肌肉缓冲更强悍。同时你的双臂很长,比同样身高的要更长几寸,这样有利于操作长杆的霰弹枪,举枪时不需要后仰,不容易失去平衡。”
“你的锁骨到胸口部位的肌肉非常结实而发达,肌肉和骨骼扭动性很强,后座力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被血管、肌肉组织等复杂器官、折射而改变行进方向的,你显然天生具备这样的条件。肌肉强壮,则后座力小,在枪托抵住肩部射击的前提下,你强壮的肌肉可以大幅度减少后座力,减少后座力的最大优势就是可以让你的子弹可以在极短的间隔之下连发,能够比一般人更快进入下一轮的射击而不用一段时间休息来恢复后座力造成的局部麻痹和受创。”
我看着元浩目瞪口呆的表情,继续道:
“此外就是你对动作把握的精确度,你的肢体记忆能力很强,玩游戏时鼠标的移动幅度能够精确到零点一毫米。射击训练中有个叫肢体记忆的,就是凭体感恢复瞄准线,也就是通过肌肉关节习惯性的位置调节来重现动作,这几乎是本能性,哪怕长时期的训练也未必能够做得很准,但是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却是得天独厚的。”
“我看到你操控键盘的技术,发现你一、二两节手指很灵活,手很稳。一、二手指灵活说明你的手指敏感度强,这对于经常扣动扳机的狙击手来说必须的,因为他们必须牢牢把握手指和扳机之间每一丝触碰的细节。而手稳,说明你的小脑调节能力很强,手部血压很细微稳定,血流速度也平缓,一般人,不管是有帕金森症的老人还是普通青年,因为血压和心跳的输血原因,手在平伸状态下始终会有些许颤抖,很难做到纹丝不动。”
“最后就是你的眼睛能够长时间保持不眨动,一般人来说人两分钟不眨眼睛眼睛就会流泪,你能够坚持三分钟不眨眼睛已经很了不起。从各个方面来说,你都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狙击手,历史上至今为止排名第一的狙击手是在二战期间的芬兰狙击手,有着白色死神称号的西蒙?海亚,他开枪不需要瞄准镜,这就是他的天赋,而我认为你就有着这样的天赋。”
元浩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飘忽不定,面色不亚于面对一头雄风凛凛的南非狮。
“你到底谁啊?”元浩面色铁青地看着我,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迟疑之色,“该不会……是黑社会杀手组织之类的吧?呵呵,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就不过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一个普通的三好学生能进劳教所?”我淡淡的笑道。
一语惊人,听到我的话,元浩的面色顿时一惊,冷峻的眼睛眯得紧紧,原先还算随意懒散的面容彻底变得肃穆起来。
我笑着说道:“元浩,你已经十九岁了。以你这样的体质,足以被选拔成为国家二级运动或者参军,但是你没有,而且还留了一个劳改头,而且今天是正常上学日,你却在网吧里鬼混。更奇怪的是,从你的着装打扮看来,你似乎已经五天没有换鞋子了吧。五天前的晚上无锡市下过一场不下的雨,那时候地面很泥泞,你的两只跑鞋鞋面上的污泥只有可能那时候或者隔天沾上的,如果是不小心踩到水坑,只可能一只鞋沾上污泥,不可能两只鞋同时弄脏。就算你个性随意懒于洗刷,但是如果你家里有疼爱你的父母的话,都过了四五天了,你的鞋子也应该干干净净的,而不是现在这么邋遢肮脏。所以我可以推断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家人可能身体不便,或者你离家出走了又或者你家人疏远你对你的关爱极少,再或者就是他们……已经去世了。元浩,我说的可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听到我的推理,元浩面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仓皇中带着警惕,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已经意识到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因为对你感兴趣,所以我刚才在网吧里通过网卡的名单查到了你的名字。至于我怎么做到的,你就不用多问了。”我轻笑着。
越是听我这么说,元浩越是紧张,只是他的定性很不错,紧张之色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若不是仔细看他的双眼,我很难捕捉到他内心的情绪波动。
“你到底谁啊??”元浩有些不耐烦地问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