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啊,你闻闻我的脚为何突然这么臭了,老子昨天梦见那个苏娘们了,开始不知道那是苏娘们,还没有把她的裙子脱下来,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一不小心扫到我的脚了.....啊哟!!”
天雷勾动地火般,潭缪晨还没有坐稳就被容恒一脚踹飞,急切地和大地亲热去了。
潭缪晨光着脚丫子腾地爬了起来,准备好了干架的姿势,谁知容恒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出去了。
奇了怪了,自动熄火。
反思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千思万想得出结论:容恒他肯定是特别不待见苏妲己这个狐狸精。
潭缪晨趁着容恒难得没有打架的心思就追了上去,正了正脸色。
“咳咳...阿恒,你在想什么?”
容恒背对着潭缪晨,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地想了想,眉头皱得褶皱起来,“潭缪晨,你喜欢过女生么?”
“哦,啊?阿恒你说什么?”潭缪晨没料到容恒真的会正儿八经地和他讲烦心事,一个大意没有听清楚。
容恒扭过头,闭上嘴,看着潭缪晨的白痴样感觉自己真白痴,同潭缪晨说这些有的没的,俊脸一片清冷,抿起嘴角扭头就走了。
还问个什么,容恒奔跑在操场上,一圈、两圈、十圈、二十圈.....。
潭缪晨在一旁地看了一个钟头,惊骇看着少年在瑟瑟深秋跑出来满脸的汗水,抿着嘴角固执地一直跑。
不是已经把她推开了么。
可是背后那种细小的哭泣的声音,像是时时刻刻会在梦里响起。
你还能和其他的男生好好地谈场恋爱多好。
容恒他让你流了多少的眼泪。
他的世界太复杂,牵扯出诸多的不稳定。
像他这样的人端是没有权利去好好爱一个人的。
无休止地奔跑吓坏了潭缪晨。
看着容恒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样,俊逸的脸上一片沉静,有的只是密密的汗水,像一个挣扎在垂死边缘逃离死神追缉的人,剧烈地奔跑在大型的训练场地上。
潭缪晨怎么叫喊都止不住容恒的脚步,队里头其他的兵也过来喊,容恒却像是固执地一概听不进去,有力气的时候把面前的人踹开继续跑;没力气的时候,大概就是整整地跑了潭缪晨数不清的圈数之后,指导员还赶不急劝阻眼睁睁地看着容恒直直地倒了下去,半昏迷地被送到了急救室。
潭缪晨那时候才意识到,容恒他是疯狂了。长久的压抑突然喷薄而出,那么坚强的人突然躺在那里半死不活地灌着葡萄糖水,看得他心酸泪涌。
那时他极力忍住没有看她的脸的,可是想念还是疯狂无声地滋长......
多想把她狠狠地搂到怀里面,紧紧地让她感觉到他半年多的苦苦等待酝酿成的急切的拥抱。
可是,拥抱过后必然还有分离,分离过后,必然还有眼泪。我无法像一个最普通的男人等在你的楼下,看你欢喜看你撒娇,看你生病的时候给你安慰,那些最平凡的爱情的琐碎,他都给不了,反而那些劣迹和往事,一样不少地都会给你痛苦。你就这么一次地哭个够,从此忘了容恒吧。
埋藏在心底的那种无止境的舍不得,在心里头顽固着生,挥之不去。
能不能,这样让它随着汗水蒸发......
0866#
63、装...
之后的日子里,苏以荷基本毫无反抗地接受了自己的死刑。
一个人独自沉溺。
日子一天天地过。
三个女孩子,不知不觉都有了自己的世界。
章笑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打从期末考试那回狠狠地斥责了苏以荷一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苏以荷丢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去了。
章笑是觉得,时间是万能的。
只是小荷比别人需要多一点时间罢了,本来就是个慢吞吞的性子。
本来路小北跟章笑还是串通一气的监视着苏以荷,只要她“不正常”,小报告立马就打到章笑那里去了。
眼下,路小北只是每天花痴状地投入到画画中去,图书馆里头借来一大摞地名家画册,努力寻求与那位T大美术系才子的共同语言。
阳光细细地照在脸上,细嫩的皮肤上的绒毛清晰可见,苏以荷趴在阳台上看着背着画夹的男生敲着女孩子的毛茸茸的头,不知觉弯起了嘴角,路小北都恋爱了。
苏以荷看着男孩牵着傻傻的路小北坐在远处冬天黄色弥漫的草地上,缩成了两个小小的圆点,不时地重合,分开。像是被风吹拂得摆动的花骨朵,忽然就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又快来了,当时间攀爬过这个冬季滑到尽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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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荷背着书包,刚下了楼梯,看见铁门的外头听了一辆车,还有车边站着的温润男子。
苏以荷推开铁门走了出去,跑到男子面前,微笑了一记,“秦大哥!”
秦翊看到苏以荷跑出来,从沉思中回过神,“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