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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另一头,沉南溪被人团团围着,面上言笑晏晏,心里头尴尬得想死。
李太太一向对她特别热情,聊到一半,突然冒出来一句:“南溪呀,今天妆化的好呀,用的什么腮红啊气色这么好?”
救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哪儿是腮红啊,是酒后乱性的铁证。
可不能再让话题绕在自己身上了,沉南溪想,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李太太身上,“我这个随便买买的,可能刚喝了酒热的吧。说起来您这个胸针是不是今年的走秀款啊?我好像前几天看见电影节红毯压轴那个女明星戴着呢。这才几天啊,您就弄到啦?”
李太太立刻就上当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笑得越发看不见了,“哎呀,也不是我买的啦,我们家言舟托朋友替我弄来的。看着蛮好看的,今天就戴了呀,我又不懂明星不明星的。”
她这头说起首饰,身边几个太太不甘示弱,立刻讨论起最新款的奢侈品和名包来,沉南溪趁机说:“说这个我要心酸了,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找老板给我涨工资去。”
太太们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总算放过她了,“快去快去,她不涨工资,姐姐们送你一个好的。”
沉南溪又告了回罪,抽身躲了。
老板跟市长谈正事儿呢,她才不会去打扰。
算着时间该轮到宋淮之讲话了,她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乱,索性端了一杯气泡水往花园里去,打算吹吹风。
今天晚上的开场,是姐姐宋淮安讲话;一会儿压轴,就是正主宋淮之讲话。
演讲稿都是她写的。
宋淮之才回来不算久,还没站稳。所以稿子要写得谦逊客气,可又要在字里行间显出他在英国做的一番事业来,费了她不少脑细胞。
没想到她才走了几年,他这么能混。
虽然他出国前就有过建筑教育背景,可是一般人要八年才能拿的ARB建筑师资格证,他是怎么四年就拿到的?是该同时修多少学分才能这样搞法?肯定没少熬夜吧,哪儿来的这么好的精力啊?
想到这个,她脸又一热。
那天夜里,他们两人在床上滚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居然还行。要不是她酒醒了慌了神把他踢出门了,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收场呢。
她这儿胡思乱想着,有人在她身边坐下了。
“沉助理怎么不进去?夜里起了风,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