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想的很好,沈静嘉势必要与苏姨娘起争执的,毕竟伯昌侯的爵位只有一个,要么是沈逸和,要么是苏姨娘肚子里的那个。
到时候他们两边狗咬狗一嘴毛,而她,正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看着赵姨娘离开,沈静嘉将眼神放在了苏姨娘身上。
“姨娘这胎是男的,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面色平淡,不像刚才那样温暖。
苏姨娘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脸,“也是昨日诊脉才诊出来的,今日大小姐与裴公子外出,便未曾来得及禀报。”
或许是她说的这样,她没能来得及告诉她,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想告诉她。
沈静嘉落寞的勾了勾嘴角,眼睛又看向苏姨娘的肚子。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孕育过一个生命,也曾像苏姨娘这样期待他的降生,可结果……她吸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苏姨娘身子不便,就不要再给我做衣裳了,左右府中还有绣娘,姨娘养好身子,给我添个弟弟,就是功臣了。”
说罢,想了想,让身旁的南栀去取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过来。
她将那木匣递到紫玉的手上,“这里面是一千两银票,姨娘怀着身子,想来知道自己吃什么好用什么好,我也没个经验,别是回头送错了东西,便只能拿银子凑数了。”
日头渐渐西落,沈静嘉看着阳光照在围墙上,打出暖金色的光,连带着一颗心,也温暖了起来。
“姨娘歇着吧,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沈静嘉抬脚离开了苏姨娘的院子。
看着远去的人影,苏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你说,娘亲是不是错看她了?”
沈静嘉自然不知道苏姨娘心中所想,不过,赵姨娘,她不得不防。
原本府上只有一个男子便罢了,如今苏姨娘也有了儿子,就她一人没有生出儿子,难保她不把心思动到苏姨娘的身上。
想了想,沈静嘉又吩咐清溪去准备些东西,这才将将安下心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来,沈静嘉打眼一看,来的竟是裴长清。
她忙站起身来,“长清哥哥?
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长清接过一旁南栀端来的茶杯,仰头一口喝尽,这才摇了摇头,“无事,刚刚审问过了那个奸细,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说着,他笑着看向沈静嘉,“想来嘉儿应当也是十分好奇的,便过来与你一同分享。”
嗯?
说消息就说消息,没得说的那么暧昧是怎么回事?
沈静嘉咳嗽一声,然后端坐在桌旁,“那长清哥哥便与我讲讲,那奸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沈静嘉故作姿态,裴长清倒也不拆穿她,一掀袍子,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这才讲了刚才那奸细的事情。
“要说起来,也是沈将军的功劳。”
想到刚才那奸细一副懊悔的模样,裴长清就想笑。
原来,那奸细虽然是大盛国的细作,可却是在大夏朝土生土长的人。
他的父亲,是盛国人,虽然是盛国人,但身上流着一半大夏的血脉。
由于血统的原因,他父亲在大盛国过的很是凄苦,因着面容与夏朝人有几分相似,便被带去秘密训练,随后安插到了大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