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己脾气好也很会收敛,可这时候她气得直拍水啊!
“沈、舟!”
男人在外面慢条斯理地洗手,末了探头:“啊,还要我帮忙?”
只探进来就不想出去,因为女人身上的白衣服过水后……很透。透出弧度较好的圆润,以及他曾经看到过的黑色小衣款式。
原来穿在身上,是这样的……
在对方渐渐发直的眼神下,许微澜猛地捂着胸口缩进浴缸,气得抓到什么否往那砸:“出去!”
不用继续赶,沈舟晃一眼就缩回头乖乖出去。
惊心动魄之后只余下脑门涨疼。许微澜躺在温水里把脑袋沉下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反正全身湿透,她把头也洗了。穿上睡衣疲惫地回到卧室,脑袋吊床边任由湿哒哒的长发往地板上滴水。
滴答,滴答。
伴随着声音,也有轻而磨蹭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吱呀,吱呀。
脑袋在清醒,身体很疲惫,许微澜扯了床被子抱:“我睡了。”
沈舟却出现在门口,手里破天荒拿着她的负离子吹风机。
“你这是……”
“吹?”
许微澜还记着刚才把自己当嫌弃的抛物体,按着太阳穴翻转过身没好气:“我睡了。”
沈舟把吹风放下就等着看,可半天没见她动。他转另一侧歪头看她,许微澜觉得烦继续翻身不搭理。
最后听旁边嗡的一声,她惊诧抬头,却发现沈舟已经接上电源。
热风从风口飘出,他俯身把吹风对她脑门吹:“那我帮你?”
许微澜看着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双眼渐渐眯起。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琢磨了几秒,她盯着他开口:“你是不是又把哪给炸了?”
沈舟别过头,脖子拉出倔强的影:“没有。”
那无事献殷勤?还有他怎么知道吹风怎么用?“我给你的民法、刑法、经济法都看完了?”
“……”
许微澜刷地撑起身:“别告诉我你一个字都没看!”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吹风,勾唇露出个略惊艳的笑:“在看。”
心中疑惑,她乖乖仰躺任由他吹。
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下跟着一下,从发根梳到发尾,温热的风从缝隙吹到头皮上,奇迹般带着蛊惑的舒适。
夏夜的风从窗口吹入,薄纱摇摆出不规则的弧度。
许微澜的头发很多也很浓密,从下端开始带着烫过的成熟波浪卷,要吹干花了不少功夫。
见沈舟吹得认真,之前的那肚子火消散不少。她主动和他说话:“抱歉啊,吐了你一身。”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