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魏嘉怡低泣不说话。
“为什么哭?”她靠着墙,这会摄像师已经走远了,不过远远的,镜头也取了过来。
可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
“因为不想住睡袋?”
魏嘉怡没吭声,似乎在许微澜面前,这个女人的爪牙不会那么锋利。
“愿赌服输,魏嘉怡。”许微澜抱着胳膊,肩膀被泥土强蹭起一层灰:“你今天一分钱都没赚过,要是真的让你一无所有地去外边混,我打赌,你连睡袋都混不上。”
“你胡说!”魏嘉怡抹了把眼睛,脸上的妆和黄沙花作一团:“刺激我有意思吗?谁会喜欢这个破睡袋啊?我出去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混不到?送我我还稀罕!”
许微澜笑得挑衅:“那你试试?”
“试就试!”
魏嘉怡说完就跑了,许微澜在那里站了会,背对着镜头捂了下胃。
该死,今天中午吃多了,晚上又吃了很干的馕,那里隐隐作痛。
篝火燃起,苦逼的生活中为了博取收拾,不得不苦中作乐跟着嗨皮。穿着民族服装的热情朋友拥簇过来,非拉着人去篝火边跳锅庄。
所谓的锅庄,就是围着篝火一起跳舞的意思。年轻的小姑娘们抓了把碳灰抹向一干艺人的脸,许微澜触不及防地被擦了好几把,脸上全是黑乎乎的手指印。
按照这里的话说,越喜欢你,才会越抹黑你。
这点看一眼魏嘉怡就清楚,她白嫩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苗泽泽很快和朱衍和刘子珏打成一片,周醉和许微澜这两个大龄青年时不时说上两句,相比之下,魏嘉怡那边就成了隔离带。
许微澜眼锋瞄住,打住和周醉毫无营养的聊天。
她从脸色刮了点黑,直接点她鼻尖上。魏嘉怡刷地抬头,看见是她的时候,眼底也不知道是懊恼还是欣喜。
点完之后许微澜又坐回周醉那边,男人轻笑着递给她一瓶水:“放不下心就呆那儿吧。”
女人垂眼,半响憋出一个字:“不。”
两人都倔。
狂欢持续到10点,苗泽泽先受不住要睡了。早上4点才到的她确实偏累。迟阳细心地去周醉那边端了热水,守在她的帐篷前等她收拾完毕。
许微澜打了个哈欠:“借你厕所用用。”
她进去把脸洗了,出门见魏嘉怡鼻尖还是一团黑:“进去吧。”
她这才一溜烟跑进去。
周醉喊她:“要不你去屋里睡吧,我睡外面。女孩子这样也不太好。”
“不用,我们在你们院子里打地铺。”
周醉很坚决,拿起她的睡袋喊:“熊,来啊。”
差不多块200斤的经纪人熊熊尝试了下,发现自己压根塞不进去。
许微澜哭笑不得:“要不这样,我和魏嘉怡睡客厅,你们睡卧室。”
“哪怎么行,客厅是我的,别抢。”
最后一名逆转成了首席待遇,魏嘉怡从厕所出来听见了喜讯,眼睛发亮,嘴角勾起又努力压平。
她抹着发热的炕,以前房眼前看都不看一眼的:“真答应跟我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