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蓝天白云下,背后是修建漂亮的公路和绿草地。微风吹过,鬓发无方向地飞舞,好看的脸上透着了然的戏谑。
约莫15度的地面气温,她却只穿着带来的短袖,沈舟顿了顿,从包里摸出外套,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裹在她的身上。
许微澜啊了声,起鸡皮疙瘩的手臂顿时被温暖包裹,她眼角刚想弯起又强忍着:“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来了?哪来的钱买机票?”
男人眨了眨眼睛:“你的助理二话不说就帮我定了,没要钱。”
兜兜转转还是得自己贴。许微澜哭笑不得,最后叹了口气:“来了也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舟:“谁?”
话音未落,一脚油门轰出,加速度带的人往后仰去。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深夜了。
许微澜累得没办法,简单冲洗了下就想往床上倒。恰逢房东回来了,看见新路面的沈舟很惊讶,而对许微澜的隐而不报有些不满。
“许,他是谁?”
“我朋友,不好意思他来得很突然,这是这家伙的房费。”
房东却不收钱:“因为没有提前说,今晚会有一家客人入住隔壁,我这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许微澜听了心底发愁:“那周围的民宿呢?”
“不太清楚,不过眼下这么晚,估计也不好打扰,你们是情侣吗?要不凑合一个房间?”
刚放下行李的沈舟却探头出来:“耶耶耶。”
房东哈哈大笑,将钱退给许微澜:“凑合一晚就不收钱,记得维护好卫生。还有浴室使用尽量趁早,怎么使用你教他就是。”
老太太说完哼着歌上了阁楼。
许微澜看了沈舟一眼:“耶泥煤。”
卧室房间并不大,布置得却很小清新,可除了一张床就是紧挨着墙壁的床头柜,外带一个书桌,除此之外没有另一个能让人睡觉的地方。
沈舟在飞机上一直没睡觉,到了这边就嘟囔着困。许微澜无奈地交代了浴室怎么用后,正对着一米五的小床发愁,胳膊边就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咦。”
忽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她往边上蹦了下。回过神才发现是冲了战斗澡的某家伙。
沈舟身上还挂着清新的水珠,头发微湿贴在额头上,一缕一缕的,性感慵懒得要命。被水晕过的双眸很亮地看着小床:“我们一起睡啊?”
许微澜冷哼:“你出去睡沙发。”
“外面冷。”
夜里的温度却是很低,木楼小屋里听风声格外撕扯。她抱着被子:“那你睡那头。”
沈舟笑嘻嘻地就滚上去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床上一蜷,占了大半个地儿,然后冲她露出个骚气十足的笑:“来啊。”
……
她扔了根速干干净毛巾在他头上,而后逮着一个劲儿地揉。跟前阵子很火的动图怒撮狗头没什么区别。
等毛巾吸水差不多了,她才抽出搭在凳子边,毛茸茸的沈舟一脸呆像地坐在床边上。
啪地关了灯,来就来。反正一撩就跑的又不是她许微澜。
简单洗漱之后,许微澜再回到室内,沈舟已经睡下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滚进去,可不免隔着薄薄的棉被碰到他。
男人的身子和女人不一样,结实,坚硬,甚至还带着席卷一切的灼热,仿佛把白天的阳光全部收纳入怀抱里。
沈舟动了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这一段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许微澜猛地翻身,额头却撞上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