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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深渊五
晚上，钟成雪帮他洗澡的时候，他摸到了对方硬起的地方，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不做吗？”此刻，不仅是钟成雪，他自己也想和对方融入一体，在那黑暗之中，无限的思念早已化成欲念。
钟成雪气笑了：“你都这样了，我还做什么，怎么可能做的下去？”
宋寻风良久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然后静静地坐着，任由对方的手在他身上搓洗着。
钟成雪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温柔。
“真好。”
“嗓子不好就别说话了。”钟成雪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舌头带着一丝黏液，滑过他颈部的肌肤，声音里充满无限叹息，“真的好想做。”
钟成雪很喜欢做爱，长得斯文，却极易受到情欲的支配。
若是惹钟成雪生气，宋寻风要做的就是主动索吻。
然后趴在床上，抬高腰部，双手扒开自己的臀瓣，再用那种色欲满满的声音稍微勾引一下，钟成雪就会忘记自己在生气，解开皮带露出早已挺立的阳具，狠狠地插入他。
钟成雪对他的身体没有抵抗力。
钟成雪对他的声音也没有抵抗力。
“我是对你没有抵抗力，只要你有心诱惑我，我的理智就会瞬间化为飞灰，不复存在。”钟成雪这样对他说过，他这样说的时候异常认真。
此时的钟成雪，身下阴茎硬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想要插入他的欲望，却硬生生地抑制住了。
那样一个性欲极强的人，在此刻居然忍住了。
“做吧……”宋寻风摸索着，手摸到对方的脸，然后凑上前去，钟成雪立马吻住了他。
唇齿交缠间，他似乎感受到了钟成雪温热的呼吸，又或者是自己的呼吸。
对方的舌头有些冰凉，舔舐到自己的牙根时还有一些滑腻，但此时宋寻风也顾不了那么多，双手紧缠住钟成雪的脖子，将自己往钟成雪的怀里送。
就算嘴里是钟成雪的唾液，宋寻风也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甚至有种在喝甘泉的感觉。
钟成雪冰凉的手摸上他的屁股，在弹性十足的臀瓣上捏了捏。
“不做，你身体还很虚弱。”钟成雪露出尖牙，轻轻啃咬在他的肩膀，“以你现在的状况，承受不了的。”
宋寻风听到钟成雪如此坚定地拒绝，心中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欣喜。
以前的钟成雪，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压在床上，用各种姿势进入他。
有些时候做得狠了，第二天不仅是屁股，连腰也疼得不行。
他曾提议过：“要不，一个周的性爱次数少一点吧，我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了。”
钟成雪会对他扬起那张温和文雅的脸，用一种楚楚可怜的语气说道：“我们是在交往吧，你舍得我每天都自己靠手来解决吗？”
“那遇见我之前你怎么解决的？”
“遇见你之前，我是个性冷淡。”钟成雪认真说道，“手淫次数屈指可数。”
宋寻风嘴角抽了抽，笃定道：“不可能，性冷淡是种病，嘴上挂着性冷淡实际上只是做爱次数少而已。”
“对，是种病，我还有病例本，你要看吗？”钟成雪的语气还是那么认真，脸上看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
宋寻风也拿不透了，他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但是当时我没什么感觉，反正没有喜欢的对象，性冷淡就性冷淡了吧。”
自那以后，宋寻风对钟成雪是越发纵容。
钟成雪之前是性冷淡，所以现在开荤之后就直接上瘾，像是要把之前的补上来一样。
他下班早的时候，会直接洗漱睡，但是半夜总会被肏醒。
“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你不累吗……啊嗯……”
钟成雪只是机械地摆动着下体，鼻腔里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他们在一起多少天，钟成雪就肏了他多少天。
他们在一起将近八年，那钟成雪也肏了他近八年。
现在的钟成雪居然能那么干脆地拒绝他的求欢……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和林业的偷情不被发现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钟成雪几乎每天都会肏他，后穴被另外一个肉棒插入过也完全感觉不出来。
说实话，他有些不喜欢这样高强度的性爱，甚至有些时候，他感觉自己只是个性爱娃娃。
但是一般人不会对性爱娃娃进行爱抚，也不会和性爱娃娃接吻，交换唾液，更不会带着爱意啃咬性爱娃娃的每一寸肌肤。
钟成雪确实是把他当成性伴侣，而不是性爱娃娃。
“别发呆了，抱紧我，我把你抱到床上去。”钟成雪大手一揽，直接将宋寻风从浴缸里横抱起来。
“好。”宋寻风现在很依恋钟成雪，对钟成雪的话几乎是言听必从。
直到睡着，钟成雪也只是在他腿间蹭蹭，并没有真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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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乎完美的钟成雪……”宋寻风呢喃着，“这次的黑暗没白受。”
第二天，宋寻风发现自己的后穴又有被进入的痕迹，他现在还感觉后穴里被插着粗大的东西。
不是说不做吗，却趁别人睡着之后做，真是……
宋寻风想笑，无奈地摇摇头，钟成雪言语上的拒绝已经足够了。
钟成雪性爱成瘾，短时间内是肯定改不过来的，而言语上的拒绝是改变的开始。
“成雪，我好想看到你啊。”宋寻风吃了一口钟成雪递到嘴边的鱼肉，鲜美多汁，感觉像是很久没吃到了。
“医生说过，眼睛上的黑布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取下。”钟成雪耐心地说道，“乖，忍忍，而且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会去的。”
“好。”嘴里的鱼肉突然夹杂了一点腥味，宋寻风一阵反胃，很想吐。
“不能吐哦，你最近得补补身体，这种鱼有点腥味是正常的，下次我多放点料酒。”钟成雪温柔哄着。
“好，我会好好吃下去的。”宋寻风忍着不适，将嘴边的鱼肉一口一口吃进嘴里，慢嚼数下，然后咽进喉咙管，最后进入食道。
就这样，每天过着复健养生的生活，日复一日。
钟成雪也正如最开始说得那样，近三个月的时间，一直寸步不离，帮他洗澡，喂他吃饭，还有……晚上和他做爱。
他这段时间吃了很多山珍海味，但是都有一种腥味，而且肚子一直都没有饱腹感，钟成雪对他说，因为他还在生病，吃的其实没想象的那么多。
“原来是这样。”宋寻风信了，他想着，等眼睛好了，一定要捧住爱人的脸，用眼睛看他的每一寸肌肤，将其描摹在心。
因为现在，他似乎有点想不起钟成雪是什么样的了。
这天，宋寻风听到钟成雪在打电话。
“……”
“对，妈你见过的，我室友宋寻风。”
“对，他就是我的恋人。”
“他是和我共度一生的伴侣，肯定处一辈子的，我爱他。”
“……好。”
“下次我带他回来给你们看看，也让姐姐看看他的弟媳。”
“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你们认不认都与我无关，我是跟他过日子，不是跟你们过日子。”
“……”
“好。”
挂断电话后，钟成雪从背后紧紧拥住他，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激动。
“我爸妈终于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想到家里还是一副要跟他断绝关系的样子，宋寻风微笑着：“真好。”
宋寻风是真的觉得好，他以为他会是钟成雪一辈子的看不见光的那种恋人。
得不到家里人的祝福，至少得到钟成雪的承认，挺好的。
现在还有钟成雪家里人的承认。
“真好。”
弟弟也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当了一名老师，找了一个恋人。
宋寻风拨通了宋止行的号码。
“等有时间……带你的恋人来见见我吧。”
“……好的，哥哥。”弟弟的声音有些模糊。
“都这么大了，还叫哥哥，叫哥就行了。”宋寻风调笑道，想将气氛整活跃点。
“嗯。”
见宋止行如此寡言，宋寻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弟弟能有相对无言的一天，想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事，他犹豫地开口：“那一晚上……”
“那一晚上，哥哥哭了……但是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宋止行说道，电话里的声音也低了些，“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得到明确答复的宋寻风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上最后一块沉石也彻底崩碎，宋寻风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明天就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宋寻风被压着做了两次之后身体很疲惫，但是心里却很激动。
“睁开眼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成雪。”怀揣着对明天的期待，宋寻风沉沉睡去。
黎明时分，宋寻风提前醒了，他摸到身旁的钟成雪，然后趴到对方胸膛上，在黑暗中甜蜜地笑着。
而后，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宋寻风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了——钟成雪没有心跳。
一股恐慌突如其来，像是窒息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身边的空气也仿佛被抽干，宋寻风的呼吸开始急促。
他的手颤巍巍地摸到眼前的黑布，想着，就差一天而已，这块黑布应该可以取了吧。
当黑布取下之后，宋寻风发出惨叫，那声音凄惨悲切，戚然无比，回响在这片黑暗之中。
钟成雪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温柔如水，声源是身旁他一直抱着的抱枕。第一天出现在这儿的时候，这个抱枕就在了。
老中医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都说了，叫你别取，还差一天才到三个月。”
这个老中医的声音，是爸爸的。
', ' ')('“哥，你的里面好紧……别哭了，哥哥……”
这是他的弟弟，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寻风，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很爱你。”
这是林业的声音，有一些喘。
“怎么了，看起来那么怕？”钟成雪的骨头拥住了他，“饿了吗？那吃点东西吧。”
话音落下，宋寻风感到自己的右臂被撕扯了下来，他发出惨叫，而后自己的后穴再次被进入。
嘴边有一个东西，一股熟悉的腥味扑面而来，宋寻风顿时就想吐，却只吐出酸水。
“你不吃的话就浪费了啊。哥哥，不能浪费。”
“学长，虽然我做爱一直都很温柔，但是你没力气的话，我再怎么温柔你都会疼。”林业的低语透过耳膜穿进大脑，“所以，吃下去，学长。”
黑暗之中还有血肉被啃食的声音，那声音异常清晰，因为视觉的缺失，让宋寻风听觉异常灵敏，他的手臂正在被人啃食！不对，对方不是人。
宋寻风想起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脑里仿若缺氧一般，什么也不能思考。
后穴里不停抽插的物件让他失声，瞳孔望向究极的黑暗。
宋寻风终于被逼疯了，双眼渐渐失去神采，至此，完全被黑暗吞噬。
他从未逃离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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