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喉咙被割开，身体在半空中抽搐，转眼间失去挣扎，变成尸体。
张城的冷酷，令另外一个男人毛骨悚然。
“你也忒狠了，也不温柔一点。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人杀了。杀了也就杀了呗，连脑袋也不砍下。”旁边，赵夜姬淡然的说道，却又把那个男人吓得直哆嗦。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这个叫林军的男人已经被他们一唱一和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急着说道。
张城觉得差不多够了，问道：“老实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们是二爷的人。”这个人不敢隐瞒，回答。
“果然是赵纵横。”张城继续问道，“你们是如何追踪我们的，为什么每次都能够准确追到我们。”
“不是我们追踪的，我们只是负责监视。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在医院外围。我们两个是负责医院内部的。”林军回答。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如何追踪我们的。”此人明显答非所问，避重就轻，张城扬起手里的菜刀，泛起的寒光令前者胯下一湿。
“我说，我说。”死亡的阴影下，此人再也不敢有所保留，“我听别人说，是野狼追踪你们的。他是二爷的心腹手下，身手不高，却极为擅长追踪。”
“据说他的鼻子特别好，能够闻到寻常人闻不到的气味。他正是追踪你留下的气味，才能找到你的。”
张城不是没有想过气味追踪，这种例子在西伯利亚训练营教官不是没有说过，张城也留心了，只是中长距离追踪这是不现实的，连猎犬也办不到。
“不对，我当初已经甩开了你们，来到盆州。城市里那么多人，气味繁杂，就是猎犬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
“那个人鼻子再好，也不可能比猎犬好。”张城目光含煞。
“你听我解释。”
看见张城稍微放下菜刀，他提起嗓子眼的心脏才稍微放下，继续道：“我听别人说，你身上被人撒了鳞香，你逃走的时候一路上留下了鳞香的味道，野狼追着鳞香，来到盆州医院发现了你们。”
“鳞香，那是什么东西？”张城没有听说过。
这时，赵夜姬说明道：“鳞香，是湘江那边的叫法，它真正的名字叫二苯三甲磷。那是一种气味淡，呈粉末，挥发性强的化学物质。一般人无法闻到这种气味，但是那个野狼异于常人，应该可以闻到。”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原来如此，张城恍然。
“……”张城又问了几个问题，林军老老实实，一一回答。
“赵纵横，最近下有什么命令？”
赵夜姬忽然插口问道。
林军迟疑了一下，见赵夜姬目光渐渐变冷，心里一凛，立刻回答：“二爷，额，不，赵纵横下令，如果抓不到活得，那死得也行。总之，必须要抓住你。”
“看来，赵纵横是想致你于死地了。”
张城有些惊讶，“难道他就不在乎赵家了吗？若是你死了，赵家的家产也会落到别人手里的。”
“应该说落到你手里。”赵夜姬非常了解他的想法，“在他眼里，我的性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哪怕是我死了，赵家资产也就成了你的，到时候只要他找你要就行了。所以，现在我们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们赵家就是我的了。”张城却目光一闪，直接了当的问道。这个问号，在他心里许久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你。”赵夜姬表现的毫不在乎，幽幽说道，“再说了，你想要的话，赵家给你也就给你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以前，张城当然不是相信这句话。偌大的家族产业，岂是说给别人就给别人的。但是现在，张城却是相信了。
为什么？
如果昨晚上那个梦境是真的，那也就说得通赵夜姬对赵家毫不在意的态度了。
“你们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放我一马，我也就是混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