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是凄厉高坑的惨叫，宛如厉鬼尖叫。
“抽血！”
“灼魂！”
“地狱！”
那个老者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按理来说，他应该死了，可是他就是死不了了。
他甚至想办法自杀，身为除魔卫，他身上被下了禁制，能够随时启动自杀。就算修士也阻止不了。可是他发现根本没用。
真正的想死都死不了。
“求求你，杀了我吧！”老者凄惨的恳求，现在的他只想一死。
如此凄惨，如此残忍，如此可怜，然而，天道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除了冷漠，只剩下无情，仿佛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老天一般。
“快跑啊！”
“恶魔！”
“鬼啊！”
饶是这些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除魔卫看到这一幕，也骇得魂飞天外，满脸惶恐，双腿发抖，立刻转身就逃。
“谁也逃不掉的。”天道抬起头，看向其他人，额头上，青焰跳动，接着，那些人也骤然停下不动，承受地狱般的刑罚。
凄厉的惨叫，令人头皮发麻。
“天道，够……够了！住手吧！”陆歌的娘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颤声说道。
“不，还不够，他们伤害了陆阿姨你，我要他们承受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天道淡淡的说道。
“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住手吧，这样太残忍了。”陆歌的娘于心不忍。
“什么叫做残忍？”天道转过头，看向陆歌的娘。
直到这时，陆歌的娘才正面注意到天道的双眼，那是一双何等的眼睛，毫无感情，毫无波动，毫无……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虚无缥缈。
一如老天这种存在，很多人都认为有老天，却根本没有人能够证明它存在。
“残忍就是……”陆歌的娘不敢直视天道的双眼，不由自主低下头，“总之，停手吧，已经足够了。”
天道迟疑了一下，最终，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说足够了，那就足够了。”
话音落下，在陆歌她们惊骇的注视下，包括那个不成人形的老者他们所有人骤然化为淡淡光芒，消失不见，或者说人间蒸发。
“这是什么武功？化骨绵掌吗？不对，就算化骨绵掌也不可能有这种威力的。这是彻彻底底的从世界上消失。”陆歌咽了口唾沫，心里恐惧，对，是恐惧，那对是天道的恐惧。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天道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傻子。天道真是傻子吗，她第一次玩王者就能碾压她这个天才，玩了一晚上，她一次都没有赢过。
还有，她说过她住在桥下屋顶，所谓的屋顶是帝国大厦，只是一跳，就能够跃上摩天大楼。
她当然不会相信，这绝对是胡诌的。可是现在想来了，很可能是真的。
“天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就算是至尊也没有这份功力的。还有，刚才那是什么武功，言出法随，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就算当初见到的那个超越至尊的鲲鹏真人也没那么厉害。”
陆歌心里越来越恐惧。
直到这一刻，陆歌才认识到自己才是大傻子，人家天道才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