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哥,我说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穆萨坎亚这货老是把“哥”给挂在嘴边,也不嫌脸红,“你想想啊,这些车一旦运到非洲大陆卖掉,那么所换来的金子就会被运送给阿克佩伊的叛军!这叛军若是强大了,那么对你们华夏也不好啊!想要振兴普兰铁路,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苏锐陷入了沉默。
确实如此,没有稳定的局势,根本别想谈经济的发展,阿克佩伊的叛军越是强大,就越是苏锐所不愿意看到的。
“锐哥,这种事情,你还犹豫什么啊?”穆萨坎亚非常着急。
“他们从东洋过来,也得好几天呢,不着急,我再想想。”苏锐并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引起两国的纠纷,更不会在意这会给东洋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苏锐真正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是否有必要。
大费周折的搞沉一艘船,风险太高,说不定会让自己把命丢在茫茫的大海之上,而就算是缺了这笔钱,又能对阿克佩伊所领导的叛军造成多大的打击?似乎是无关痛痒。
不值得啊。
苏锐是知道这穆萨坎亚的小心思的,自己更不可能为他的事情而埋单,所以,此事必须慎之又慎。
再者,往大的方面看,谁又能说得清楚,那艘船上有没有针对苏锐甚至是华夏的圈套呢?
苏锐离开了穆萨坎亚的住所,他拒绝了对方用房车相送的请求,而是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华夏大使馆。
就在苏锐所乘坐的出租车进入主路的时候,一百米开外,一辆低调的丰田凯美瑞轿车也跟在了后面。
由于东洋二手车在此地很兴盛,所以到处都能看到凯美瑞,这种车子在多马纳齐简直再常见不过了,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凯美瑞轿车的后排,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东方人面孔,头发油光可鉴,目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但是这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奔雷。
此人正是川崎兵四郎!
他的车子跟着苏锐的车子,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川崎兵四郎对坐在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是个黑人,他穿着一身米色西装,里面是色彩鲜艳浓烈的衬衫,衬衫的大领子翻出,压在了西装的外面,他的脸上戴着墨镜,脑门上卡着一顶草帽,整个人的打扮颇有一些嘻哈之风。
“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沙巴克那个草包站在我的面前,也别想认出我来吧。”这男人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而此人口中的沙巴克,就是普勒尼亚的现任总统!
“我如果是你的话,是绝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川崎兵四郎说道,“毕竟,现在你的通缉令已经贴的全国都是了。”
“我做梦都想占有这座城市,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提前来看看,又有何不可?”这男人看向了窗外,在他的眼睛里面,燃烧的都是满满的征服欲。
“阿克佩伊,我建议你慎重一点,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穷小子了,你得分得清,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川崎兵四郎淡淡的说道。
不过,他的话语虽然清淡,可是却透露出一个足以让人震惊到面目失色的消息!
阿克佩伊!
这个坐在凯美瑞后排的嘻哈男人,竟然是普勒尼亚叛军的领导者,阿克佩伊!
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首都多马纳齐!
这唱的是哪一出?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之前在初见苏锐的时候,这个川崎兵四郎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对东洋暗中资助叛军的事情不知情,并且声称自己对这种行为报以反对的态度,可现在呢?他却和叛军头子坐在了一起!真是简直了!
“不,我现在仍然很穷,我队伍里的很多人都还没有枪。”阿克佩伊摇了摇头,摘下了墨镜,他的眼睛并不算大,但是却极其有神,似乎其中一直是精芒闪动。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一抹凶光,让人见之心悸。
“其实你已经算是比较有钱了,占领了这么一大片区域,那些税收可不都是你的吗?”川崎兵四郎淡淡反问。
“你是在跟我装傻,还是真糊涂?”阿克佩伊冷笑了两声:“我占领的地方,不是山区,就是荒原,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一段铁路,可我总不能把铁轨拆了卖废铁吧?”
第2979章 突然的戒严!
把普兰铁路拆了卖废铁?
也真亏阿克佩伊能想得出来。
川崎兵四郎淡淡的说道:“未尝不可以这样做。”
阿克佩伊斜眼看了看他:“你不会真让我把普兰铁路拆了卖掉吧?那样华夏还不得气疯?我现在可不想得罪这个国家,他们可是越来越强大了。”
至少,在占领整个普勒尼亚之前,阿克佩伊还是要在国际关系上面谨慎一些的,他虽然有些时候表现的像是个疯子,譬如现在,可以单枪匹马的出现在多马纳齐,可是在对待普兰铁路的问题上,他又慎重到了极点,而且还能把目光给放的比较长远。
“你不对华夏动手,你以为华夏就会放过你了?他们的战略很明显,要借着巴托梅乌港的修建完成来重振普兰铁路,可你呢,盘踞在两个国家中间,硬生生的把普兰铁路给变成了三截,华夏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吗?”
很多人都知道华夏想要做什么,因此,这更加增大了苏锐此次任务的难度了。
阿克佩伊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华夏就算对我不满意,他们也不可能公然出兵的,这里又不是他们的领地。”
“他们确实不能公然出兵,可是,联合国会安排维和部队下来的,你以为华夏不会参与这一场维和吗?”川崎兵四郎指了指前方的某一辆出租车:“更何况,你的对手已经来了。”
阿克佩伊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我的对手?华夏人吗?”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带你在这条路上穿行这么久?”川崎兵四郎淡淡的笑了笑:“前面的那个家伙,真的很优秀。”
阿克佩伊斜了川崎兵四郎一眼:“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你对一个人的评价越高,那么这个人越是活不长,当然,我是例外的。”
川崎兵四郎也回看了他一眼:“我对你的评价可一直都不怎么高。”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川崎兵四郎对阿克佩伊有种命令的感觉,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似乎并不怎么平等。
这个东洋野田株式会社的社长,对任何人似乎都是彬彬有礼的,可是一到阿克佩伊这儿,态度就不一样了,真是耐人琢磨。
对此,阿克佩伊只是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有一点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