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道:“是啊,赵寅宇完全可以把杀掉陈贤稻的事情推在洛佩兹等人的身上!为什么他偏偏就要承认呢?”
“两个可能的原因,第一是他本来就是个光明坦荡的人,不屑于把自己做下的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第二,他可能是埋了一条线,吸引着你去寻找到真相。”
苏锐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么复杂吗?”
“我们不惮于把事情往最复杂的方向去考虑,毕竟,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你,还是我,见过的阴谋诡计还少吗?”军师微笑着说道:“多一种考虑,也就多一种准备吧。”
看到了军师的笑容,苏锐觉得自己又稍稍地放心了一些:“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答案的,再者说了,我还有你。”
这一句话弄得军师俏脸微红。
……
军师才刚刚离开没多久,苏锐正想睡个午觉调整一下,结果,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一开门,正是久洋纯子。
这丫头二话不说,直接就跳到了苏锐的身上。
由于叶普岛的气温比较高,所以此刻的纯子穿着一条运动短裙和白色的紧身背心——貌似这是她最喜欢的穿搭,早在两人第一次在包厢中见面的时候,后者就是这身衣服,爆炸性的身材尽显无余。
“你这是……”苏锐猝不及防,差点没往后跌倒,踉跄了两步之后,连忙把纯子抱进房间。
“这么多天来,一直让我隐藏在暗处,我可想死你了。”纯子说着,抱着苏锐的脸,开始啪啪啪地狂亲起来。
不过,刚刚亲了不到两秒钟,纯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伤在身?”
“好像还有点内伤没恢复。”苏锐说道。
“我有办法帮你治伤。”纯子从苏锐的身上跳下来,把海景房的窗帘全部拉上:“在治疗的同时,顺便还能提高实力。”
嗯,这办法好像还真的挺好用的呢。
苏锐:“……”
……
第二天早晨醒来,苏锐果然没有丝毫疲惫之感,神清气爽,好像伤势真的恢复了很多。
不过,纯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锐洗漱完,军师走了进来,她看着苏锐,揶揄地笑了起来:“看你这满面红光的样子,昨天晚上受益匪浅吧。”
“何止是晚上,明明是一下午加一晚上,纯子那丫头真是疯了……呃……”苏锐说完才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咳嗽了几声,脸都涨红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把我当成女人啊。”军师没好气的瞥了苏锐一眼。
“你不是说咱们两个是兄弟的吗?”苏锐自觉有点理亏,但还是争辩了一句。
军师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给怼的无话可说。
“纯子走了,说她弟弟找她有事,已经乘坐最早的一艘客轮赶回东洋了。”军师说道。
“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回去,不会有危险吧?”苏锐说道。
“应该不会,毕竟,以纯子的实力,现在足以在东洋横着走了。”军师拍了拍苏锐的肩膀:“我下午也走了。”
忽然人都离开了,苏锐这心里面还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你也回首都休整几天,巡查的事情交给我,等需要你出山的时候,我再安排人来接你。”军师看出了苏锐的心情,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好,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苏锐张开手,给了军师一个战友间的拥抱。
军师的俏脸微红,没有多说什么。
……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苏锐都在房间里面翻看那本《南海手记》,不认的字就一个个的查,结果这龟速……到了傍晚也只看了一页。
夜莺还没离开,苏锐准备和她一起吃顿饭,而现在,叶普岛已经对游客开放了,商业街的游人终于渐渐地多了起来。
苏锐路过之前李秦千月驻唱的那一间酒吧,发现仍旧关着门,他便知道,这里的老板八成就是李秦千月自己。
这丫头看起来仙气飘飘的,其实并没有不谙世事,或许她已经赤着自己的玉足在这山下的滚滚红尘之中蹚过好几个来回呢。
“山中生活怎么样?”苏锐问道。
让一个正处于花季的姑娘,枯燥地守在翠松山上,其实是一件挺残忍的事情。
但是夜莺的状态还算不错,她说道:“其实还好,毕竟以前曾经在首都度过一段时间,大城市的生活也就是那样。”
这句话说得倒是十分在理。
今天的夜莺穿着黑色运动长裤和白色t恤,虽然是简简单单的搭配,但是却流露出了一种超脱于世俗胭脂的美。
看来,这一段时间在翠松山上的静心生活,让夜莺的心态也好了不少,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
这一男一女吃着烧烤,看起来和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
苏锐闻言,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的确,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我有时也会挺羡慕翠松山上那种宁静的生活。”
“恐怕你羡慕的不是翠松山的生活,而是钟阳山吧。”夜莺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别乱讲啊。”苏锐咳嗽了两声,但是,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李悠然的身影。
那个总是站在云海之中的仙子,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