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末将以为,敌军是在故布疑阵,想要激怒我军主动出战,耗损我军实力。”
“末将倒是觉得他们就是有意来骚扰,想要我军时刻警惕,待我军筋疲力尽之际再来偷袭。”
“管他狗娘养的是想干啥,干脆打开城门,先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杀的那群北疆人屁滚尿流,才不坠了我们侯家军的威名!”
“我支持,叫阵杀敌算我一个!”
一群副将们早就被北疆军队闹的火气极大,只想痛痛快快的杀一场。
可北疆军隔三差五的来骚扰一下,就算打仗也是小打小闹的,绝不正式开战,更像是闹着玩的。
当兵之人都是有血性的,刚开始还能警惕以待,可时间久了就只剩下满心怒火了!
七弦没有作声,而是看向常威。
“末将虽然与北疆军打交道不多,可北疆军今日的举动透着诡异。”
“两队对战自有规矩,但在敌方城门下列阵练兵,总不会是想要叫对方偷师吧?”
常威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北将军又一次变幻的阵型上,指着远处的帅帐道:“主帅不曾出过大帐,却一次用十万大军在这里列阵,莫非是在等着什么讯号?”
七弦依旧没有作声,但看神色却不难发现她是赞同常威的说法的。
几个副将纵然不服气,可在大事上他们绝对不会带有个人情绪。
既然七弦将军也默认这种说法,那他们便要听命行事,做好准备。
“请将军示下,属下等定当遵从帅令!”
一干副将,单膝跪地,等候领军令。
七弦沉思片刻后,吩咐道:“诸位将军听令!”
包括常威在内,所有人齐声应下,洪亮的声音在城楼上久久不散。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众副将纷纷下了城楼,许久没有大战过的侯家军,拉响了应战的号角。
内城。
柳芽主仆过来后,自然不能越俎代庖的去搜查民宅,但白芍的功夫好,柳芽因灵泉水精养的缘故,听力也不输高手。
故而主仆二人的目的,便是监察附近是否有异常响动,以免衙门的人来的太晚。
边城的知府自然是靳北疆的人,不知是靳北疆曾有过吩咐,还是七弦下达全力配合柳芽命令的缘故,竟是在一炷香的功夫便带人赶过来。
“多谢郡主警醒下官,这里可能会有危险,还请郡主移驾。”
知府朝柳芽拱手,因赶路太急而气息不稳。
不论知府是为何要请柳芽离开,柳芽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知府大人,本郡主冒昧的问一句,官府中的人确信都可靠?”柳芽问道,也是提醒之意。
敌军敢弄出这么个阵仗,朝廷这边必然有人合谋,谁也不敢保证边城如铁桶一般老顾。
知府面色微变,若非是柳芽观察力细致,定不会发现。
“许是本郡主杞人忧天了,不叨扰知府大人办事,先行告辞。”
微微颔首,柳芽带着白芍离开,并不需要知府给个明确的答案。
知府望着柳芽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也只是一息的功夫,立即吩咐官差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一带的百姓是否有问题还需要查清楚,但有任何风险因素,他都必须尽十二分的心力去排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