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柳芽和靳北疆的身份,北疆使臣只当他们将军府里的府医,态度上虽然客气却也没有尊敬之意。
且除了让他们给盼阳公主诊治之外,没有说过一句话,倒是让夫妻俩耳根子清净不少。
“伤的不重,但要静心休养几日,且要侧卧不要到伤处,否则会落下头疼的毛病。”
柳芽开了方子,交代一旁的丫鬟要如何煎药,以及饮食上需要注意的事。
作为奴婢,丫鬟自是认真铭记。
主子一旦不好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要么是没命,要么是生不如死!
倒是柳芽夫妻俩离开的时候,也没见到大公主和安辰。
“明日午后我再来给公主复诊,这一夜你们要有人轮流守在公主身边,有发热的迹象或者公主有其他不适,可派人去将军府找我。”
对于病患,柳芽是负责的,尤其对方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比大公主也大不了几岁。
这般年纪,却是要面临国破家亡,就算用点手段想要保命也无可厚非。
回将军府的路上,柳芽问道:“疆,你说儿子会如何安置北疆和亲使团?”
月华之下,靳北疆牵着柳芽的手,即便两人都遮着面,挺拔的身子与无法掩藏的贵气,依旧是行人瞩目的焦点。
何况奉国虽然算是开放的,但是夫妻在街上牵手的并不多见,自然也格外引人注意。
“不会杀。”
靳北疆说完,大概是觉得语言太简短了,怕柳芽误会他不想说话,又道:“灭国必回留下仇恨,但留下一丝皇室血脉,可以更好掌控那些别有心思之人,也彰显大国风范。”
“……”
柳芽默,即便她已经贵为皇太后,依旧对政治的事不够敏感。
或许说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更适合,柳芽多数的时候懒得费心思在这些事上。
“你的好闺女,竟然还躲着咱们,回去后要好好教训她。”
对北疆的事只是随口一问,柳芽并不会去干涉什么,故而转移话题的时候带着几分气恼。
确切的说,柳芽本以为自己的长女和外甥,就算没条件也会创造条件来见他们的。
毕竟有暗卫在,怎么可能不通知二人?
“芽儿舍得?”靳北疆带着笑意问道。
若是说儿子,靳北疆定会毫不犹豫的揍人,可闺女他下不去手。
“哼!”
见靳北疆没有和自己站在一个阵线上,还戳穿自己的小心思,柳芽气呼呼的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他了。
靳北疆也不恼,只是握着柳芽的手又紧了几分,无声的安抚着她的小情绪。
其实靳北疆知道,柳芽这是想孩子了。
真的附和柳芽说要收拾大公主的话,柳芽定会叉腰、瞪眼的凶巴巴的吼他,凭什么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要被他给教训呢?
女人,在某些时候是不讲理的,就如柳芽说家不是讲理的地方,靳北疆一直记得。
“你不是喜欢那家羊杂汤吗?夜里凉,去喝一碗?”
闻到食物的香气,柳芽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闹脾气,闺女什么的可没有美食更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