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重要?诸葛夙不死心的追问,能与他们当年的情谊相比,明知道不可比,可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撞到南墙就永不回头,甚至撞了南墙还不肯回头。
是的,他很重要!邾龙喾到现在仍是无法想通,为何他的兄弟总是要置于阙于死地,甚至是到了义无反顾的地步。
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家人!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我珍惜这份亲情!邾龙喾目光直勾勾盯着诸葛夙:我甚至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喜欢男人,我就拼尽所有去追他!
咣啷啷一阵碗碟撞击到大理石的巨响,让邾龙喾吃惊不小,诸葛夙的脸扭曲得就如一块曲奇饼干。
阿夙,你出去!回诸葛家或者去住旅馆,随便你!邾龙喾再不想陪这样的诸葛夙,他们是朋友没错,但不能任诸葛夙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管出于任何理由,他都不允许诸葛夙伤害阙阙。
我不回去,我这辈子都住这里!那些老家伙们都不要我了,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诸葛夙的脸仍抽成曲奇饼干,面色也白了不少,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
阿夙,你怎么这么任性,现在我父母不在,你住在这里没问题,如果他们回来,你肯定要搬出去。这样吧,我帮你去租个房子,又或者你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你自己喜欢住,到时候由我出去面去租,这样他们也不会查到你。邾龙喾只想尽快摆脱诸葛夙,因为诸葛夙过于偏激,一种不安扩散到邾龙喾的整个神经系统。
龙喾没接我电话,真是希奇。以前不接挺正常,但自从前段时间出事之后,龙喾从未拒结他电话。于阙感觉到邾龙喾是不是遇上麻烦事,他看着曾狂:哥,我是不是去邾府看看他?
你觉得想去就去吧!曾狂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让于阙打消了那个念头,他觉得如果自己坚持要去,估计男人会把整个s市都染上醋味。
那你先送我去公司吧,要不要和龙喾再联系,我会看着办。
也好,如果要去看黄世元,最好提前给我电话,我会安排人手,不让他逃脱,同时确保你安全。曾狂虽然驾着车,却闲上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于阙的耳垂。
专心开车!并不是讨厌曾狂触碰自己,而是相当喜欢他对自己的触碰。只不过场地不适合,驾车时开小差,这会要了他们的命,他可不想死,和曾狂的未来还长着。
好,听囝囝的。曾狂此时窜出囝囝两字,让于阙觉得他现在干脆闭嘴好了。
哥,我先上去了,晚点再联络。于阙下车后,身后的男人早换上一副生人勿近样的冰川。转身之际看到男人这副尊容,真该让他去出演变脸节目。
去吧,有事情第一时间一定要联络我!曾狂关照一句:不管怎样,带好手机!
ok!朝曾狂挥挥手,示意曾狂先走。男人只是平静朝他扫一眼,并未行动,于阙只得转身往大门方向走,身后的车子这才点火离开。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腹诽一句,心里甜蜜却在无限滋生,认识他,上天待他不薄,爱上他,真的很幸福!
于特助,你怎么不到我公司?刘铖在另一头,急得抓狂。
我决定先到公司,黄世元的事,你安排着,午饭时间,我去会会他。我会看好电邮后通知你,具体事情怎样操作,所以刘老板,先不急。于阙宽慰刘铖,他之前因为龙喾不接他电话的事,而影响他忘掉要通知刘铖,关于去会所的事。
那好,我等你电话!刘铖对于阙的话无可奈何,谁让对方现在是他的金主。这话不假,他已经收到于阙汇给他的定金30万,这笔钱够他后面半年的开支。
于阙一进办公室,就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听那段神秘电话。
声音是邾杰敖,没错。
你怎么私自去邾氏,是不是活得不耐烦?邾杰敖的责问。
我不去能行?人家都已经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去就会死翘翘。黄世元的声音似乎有些畏惧,但又似有些圆滑。
不管怎样,那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去邾氏,否则我冻结你所有帐户,别以为我人在美国,就拿你没办法!邾杰敖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邾总,有话好好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卑鄙小人。可你也不想想,是谁害我到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要眼睁睁看老婆被人活活打死!那声音有些沧桑,可惜看不到表情,不知道是做作还是真心。
那些事我都已经给你补偿,这补偿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再说了,就算不是那件事,你以为你老婆能活多久,她是人贩子,贩卖人口众多,不死现在还在牢里等死。邾杰敖语速与声调都还算稳定:你现在想办法离开会所,我会托人给你办理出境手续,你先去东南亚地区避避风头。于阙能找到你,那么离他发现也不远了!
还要躲?声调高了,似乎不快又似在讨价还价:到国外,人生地不熟,更容易被人识出来,你让我以后日子怎么过?你给的那些钱,恐怕我都没命花!
会好起来,最多两年,也许半年就能彻底解决!邾杰敖象征性的安慰,于阙却听出不祥端倪。
不管是两年还是半年,叔叔的意思就是解决不了的话,不是杀黄世元就是杀自已这样的邾杰敖,无疑是可怕到恐怖。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黄世元放弃抵抗,争取合作!
脑海边又想到曾狂曾经告诉他的话,要懂得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这才能百战百胜。如果把黄世元交给警方,绝对是不明智之举。但如果把黄世元发展到自己这一边,那么事情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格式已经走到尽头,于阙靠在椅子上,取下耳机,顺手把耳机扔到了下面的电脑上。沉默的翻阅急件,像是忘掉了之前的那段录音。
处理了急件后,于阙抓起手机,给刘铖打了电话:去会所!
远曾酒店vip客房里,诸葛聪终于在脑袋一阵阵急速抽痛中醒来,宿醉的感觉让他头痛欲裂。这种滋味他在二十五年前尝到过,想不到昨晚一个冲动,又尝到了那种滋味。
勉强爬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为什么他的身体都痛成这样,难道自己在酒醉后还撞了车?
正在浑浑噩噩的下床,才发现他现在的双腿毫无力道可言,一个前趴,他摔倒在地毯上。身体像是出了车祸,严重车祸后遗症一样,让他浑身酸痛难忍。想从地上爬起来,也费了他不少力气。此刻,他的确怀疑自己在不知情下,出了车祸。
然而很快的,他发现了一个异常尴尬的痛苦根源,他觉得臀缝处似乎长了不该长的东西,难道是痔疮?对,一定是长痔疮了,一定是空腹渴了烈酒的关系,否则后面又怎么像有东西嵌着,甚至已经影响他走路的步伐。
看来得去趟医院,检查检查。这辈子他还没得过痔疮,想不到得痔疮这么难受。
先洗个澡,昨晚他可没洗澡,突然,他想到了昨晚送他回来的人,应该是于阙。真是该感谢他,还帮自己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