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听人说杭州有个与他重名的年轻人,耍得一脚好皮球,为人端庄正派,相貌又出众,当即让人到杭州去寻找,果真找着了,于是咱们就多了一个皇城司的都司大人...”
苏牧听到此处,顿时又生出了希望,忙问道:“你是说这个新衙内是杭州人?”
“是极,正是因为衙内是杭州本土人士,熟悉地形人文,今次才主管潜入杭州的任务,听说他先前在杭州踢圆,还组织了一个什么蹴鞠会社...”
“是齐云社!”
“对对,似乎便叫齐云社,咦,不对啊,贤弟怎地也知道?”柴进是何等精明之人,当即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咳咳...哥哥莫忘了,小弟也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嘛...”苏牧如此应付道,但很显然没能打消柴进的猜测。
二人又聊了一阵,柴进反而有些不太担心苏牧的状况了,如果苏牧真的跟这位都司大人有旧,那么谁还能动得了他?
“小弟也不瞒着哥哥,我确实跟这个新衙内有些香火情分,不知最近能够安排我跟他见一见?”
见得苏牧主动坦诚,柴进心里也是欢喜,起码知道苏牧是信任他的,而且他本来就是为了拉扯苏牧一把,苏牧自己有法子,当然是最好的了。
“这个就由小弟来操持,过得几日寻个好时机,就给贤弟安排下去。”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柴进又将外面的一些情报,以及方腊小朝廷之中的一些信息分享给苏牧,这才起身要离开。
苏牧还想着留他吃饭,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控,与柴进走得太近,对柴进的细作身份有些不利,也就作罢了。
“对了,这位新衙内投靠了高太尉之后,已经改了名字,如今唤作高慕侠,贤弟需谨记这一点。”
苏牧拱手道谢,便与柴进作了别,回到内宅去陪了陆青花一阵,说了些体己的亲热话儿,这才洗澡用膳,回到书房继续做事。
许是方七佛展现出了雷霆手段,苏牧与上百匠师夜以继日的研究也是进展飞速,效果慢慢也展现了出来,是故方杰和厉天闰等人也暂时不敢过来挑衅苏苏牧,倒也相安无事。
苏牧这厢倒是乐得清静,厉天闰等人却是心烦气躁,因为在朝廷大军即将压下来之际,圣公又有了新的策略。
或许他也知晓杭州并非长久之地,想要加快开疆拓土的脚步,过得一段时间,便要分兵北上,攻打嘉兴和湖州的周边。
这样一来,万一杭州被朝廷收复,他们也有第二第三条退路,不至于一战被打死在杭州。
眼下杭州就是一片享乐的热土,谁乐意北上去打仗?
如此一来,将领的人选也就成了烫手的山芋,这些天朝议的焦点和分歧,也都集中在了这件事情上。
打了一天嘴仗的厉天闰回到府邸,也没有太多兴致往李曼妙的房里钻了。
李曼妙便主动出击,端了酒菜来寻厉天闰,厉天闰看着这个勾人的狐狸精,突然想起一事来,便直勾勾地盯着李曼妙,别有深意地说道。
“美人儿,你可知道前段时日的事情?”
“妾身只管伺候好将军,这外头的事儿,妾身还真不太感兴趣了...”
见得李曼妙故作娇羞,那妖媚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厉天闰又是一阵火气涌上来,憋得小腹难受之极,恨不得马上将她扑倒在地,死力挞伐一番。
但他还是忍住了,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宋知谦死了,苏牧如今正是炙手可热之时,国师的名头也坐实了,想动他,却是不太容易了...”
说到这里,厉天闰的目光陡然锋锐起来,因为李曼妙的娇羞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如血的愤恨!
他厉天闰南征北战,堂堂一代人杰,又岂会真的陷落于李曼妙的温柔窟之中?
其实他早已调查过李曼妙,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这小狐媚子却是有些心计,关键时刻真有那么几两价值,加上床上功夫了得,厉天闰才没有摊开来说。
如今想要动苏牧是不太可能了,这位大将军也不知哪根弦打错了,想着摊开了说,看看李曼妙做如何打算,如果她真觉得报仇无望,想要走的话,厉天闰说不得真会放她离开,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可李曼妙脸上的愤恨之色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幽怨,咬着下唇对厉天闰说道。
“妾身便似那无根浮萍,虽报仇无望,但天下之大,又哪里还有容身之处?大将军对妾身疼惜万分,妾身又岂能不以身相报,今生今世只愿陪伴将军左右,就怕将军嫌弃了妾身...”
看着李曼妙泫然欲泣的模样,厉天闰心头满满的爱意涌上来,将李曼妙拉入怀中,那满是酒气的厚实嘴唇便封住了李曼妙的嘴。
他一边疯狂撕扯李曼妙的衣衫,一边啃着后者如雪似脂的脖颈,动情地说道。
“跟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替你斩下苏牧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