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活见鬼了?疑惑着他们还有别的同门?
毕竟燕青的死,是苏牧等人亲口验证,无论是显宗还是隐宗,都已经确认无疑了的!
见得这两位近身肉搏的精妙,他们心头禁不住的震撼难平,没想到画风一转,两人竟然像街头捣子一般争吵,又实在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以这等惫懒的姿态来看,虽然不知原因,但此人该是燕青本尊无疑了。
燕青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情报的来源也就不需要更多的推敲了,苏牧也不会像周侗他们那样,疑惑于燕青为何会重出江湖。
因为他对燕青实在太了解,他是浪子,是千面人,是不甘寂寞的不羁性子,闲云野鹤的生活并不适合他,虽然他一直吵着要自由自在,但他渴望的自由自在,绝不是隐匿山水间的恬静清淡,他的自由是驰骋天地间,他渴望的是生活之中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和刺激!
两人争吵着之时,燕青似乎醒悟了些什么,突然指着苏牧骂道:“不对啊!你何以一惊愕都未曾有,原来你早知我假死!”
燕青到此处,卢俊义不由羞愧得老脸通红,这也是他为何不敢面对苏牧的原因。
因为当初燕青假死,他可是帮着燕青骗过苏牧的,只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没能骗过苏牧…
面对燕青的诘问,苏牧也是怒了,你连师弟都骗,竟然还要反过来骂我没让你骗!
不过从燕青的身手,苏牧也同样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有伤,如此也就越发震撼,身上带伤都能打成这样,若状态全盛,单论贴身肉搏的话,岂非要赢过他苏牧!
“周宗师那边情况如何了?”
见苏牧转移话题,燕青也知情识趣,毕竟孙金台等人还在大帐之中,哥俩叙旧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
听得问起周侗,孙金台等人也都来了兴致,燕青也不忙回答,只是大咧咧跳上帅座上,朝苏牧喊道:“先别东问西问,爷儿渴死了,先上酒水,待客之道懂不懂?”
孙金台等人都满心焦急等着听周侗宗师的消息,没想到燕青竟然还卖关子,当即恨得咬牙切齿。
刘无忌是个火爆性子,当即骂道:“那也是你该坐的地方!”
燕青瞥了他一眼,反口驳斥道:“这是不是张榻子?是榻子可不就为了让人坐的么?”
“就算是榻子,那也是宣帅的榻子!”
“你的宣帅是我师弟,师弟坐得,我这师哥就坐不得?你是宣帅的兵,宣帅没话,要你多嘴多舌!识趣赶紧上酒!”
“师弟坐得,师哥也坐得?师弟的媳妇儿你怎么不去玩儿!”
刘无忌也是口无遮拦,结果这句得太过分,郭京当即骂道:“嚼什么烂舌头!”
苏牧对刘无忌的性子也是清楚的,并没有因为一句火气上头的话就有什么想法,反倒是对燕青道:“那可不是我的榻子,那是官家御赐的帅座,听只有宣帅能做,不如这宣帅换你这个师哥来当当?”
见得苏牧站在自己这边,刘无忌也是心里舒畅,想起适才确实言语冒犯,咬了咬牙,便走到火堆边上,装了一斛热的马奶酒。
燕青听得苏牧没好气地骂道,又见得孙金台已经嘴角抽搐,便见好就收地鄙夷道:“老子又不是没做过,想当年整个大辽国还不跟娘儿们一样被老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嘴上虽然这么,但却趁着接过刘无忌马奶酒的机会,顺水推舟地从帅座上走了下来。
“能淡出个鸟!”喝了一口马奶酒,燕青不由骂了一句,气得刘无忌又是一阵怒目。
不过燕青也不好再插科打诨,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道。
“当日我缩在大同府城,本想趁机干掉李良辅这狗贼,没想到却发现隐宗的高手已经聚集起来,本来爷爷我已经找准了时机,却被几个憨货给打草惊蛇了,周宗师一世英名,武功盖世,那是没的,但他手下那些都是猪猡脑袋…”
燕青本还想骂,但看着苏牧等人的目光越发不善,也就将牢骚都收了起来,将大同府城里头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当他们听到周侗为了给燕青殿后,眼下也是生死不明之时,心里也是有些压抑。
不过转念一想,周侗是何等人也,那可是整个大焱武林的第一人,如今李良辅还未被刺杀成功,周宗师又怎会轻易放弃!
起周侗,燕青也不敢再吊儿郎当,脸上露出崇敬之色,越是详细地起大同府的情报,他是亲身经历,又得周侗亲口嘱咐,自然比卢俊义要清楚具体的细节,越是这般,苏牧就越加笃定,李良辅的西夏大军,肯定与隐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怕是真如自己所料,三方军队要一同发起攻势了!
李良辅和李仁爱显然是筹谋已久,此时发动的时机值得深思,这一也得到了燕青的证实,或者得到了周侗的证实!
正与燕青话间,又有传令兵从外头进来,面带忧色地急报道:“启禀宣帅,大定府急报,曹国公与诸多王子已经返回大定府,因为…因为他们怀疑…后辽极有可能打破盟约,接受蒙古部的条件,国公爷请宣帅即刻发兵北上!”
“后辽要与蒙古部结盟?!!!”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