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前面山多民刁,您与诸位大人,还是……多小心为上。”
宋榕探了探脑袋,这前面就是穷山恶水多刁民的砀山一代,虽是从前属于大南朝,可是个三不管地儿,当地的村民,穷着穷着,就穷成了精。
“吁……阿煦……”赵子义停了马,他不提也罢,刻意这么一提反倒奇怪了。
“怎么,宋大人是来拿马贼的。我说呢,前日里还在晚晴楼陪本王,怎么突然就不见人了。”
“王爷,不瞒您说……这江南国君跑了……听人说是被马贼抓了,下官扑了个空,前面的马贼窝,在这一代有些名气,自封的江南义军。”
宋榕亦不是个耿直的,只是今上顺着京杭大运河南下,如今在扬州滞留,若是到了金陵不见江南国君,自己莫说这官位,就是这项上人头……恐要保不住了。
“王爷,军机大事……您耽搁不得。大辽在西京屯兵,又三番五次的骚扰边境……”张平自然知晓江南国君对自己主子的影响力非同寻常,忙悄声上前提醒道。
“宋大人这么说……先生,是被山贼俘了?”赵子义一愣,想起那个执着的背影,心中酸涩。
“是。”宋榕拱手告退,“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先回去了。”
“主子,你可三思。这马贼该除,可……咱们兄弟们可要赶回边境呢。若是今上怪罪起来……不是伤了兄弟情分。”
张平拱手劝道。
“赶回河间府,本也要五六日。不差这点时间,先生这身份要是被所谓义军利用,别说河间府,就是咱们东京府也别想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