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李氏族长,李玉……见过……大宋世宗夫人。”
李玉拱手行礼,就这样落入来人的面前。此刻的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自是蜿蜒溪水般的清透。
一身乳白色的丝质长袍,外罩一件湛蓝色的对襟袄背子,腰间束着的正是秦川所赠的白玉腰带,一支青玉簪发冠,将他的乌黑长发高高束起,脚上蹬着一双白鹿皮靴。
真是……好一副夭夭桃花里,灼灼有辉光的好皮相。
“请问阁下,此刻,站在本宫面前的……是赵子胤册封的违逆侯李玉,还是大南朝的旧主李玉?”
柴王太妃挥挥手,屏退奴婢,掀起帷帽,目光坚定,却满是兴味的问道。
“那要看夫人……是大宋世宗皇帝的皇后,还是柴王太妃了……”李玉不以为意,再次拱手作答。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李公子,业已决定投诚,如今又受制光州,何必找本宫,可是……想……托本宫下水?”
柴王太妃应是三十上下,此刻身后的嬷嬷拿下帷帽,看起来却似二十出头的,她本就姿色极其佳,明艳动人,又精于保养,皮肤白皙滑润,吹弹可破。
“夫人误会。若是从前看不出李玉意为何为,经过了昨日……夫人定是懂了。燕王赵子义被刺,下落不明。汴京定是乱成一团。”
李玉有些坦荡的背过手,想来自己信中,亦是说的清楚。
“噗嗤……说来今日汴京城的守卫可真森严,是张穹亲自守着城门。幸好,我……呵呵……否则啊……怕真是出不来了。听说,赵子义对你着实不错,礼待有加。你也真下的了手,真有些……狠毒呢。”
柴王太妃端起杯盏,呷了一口。
“夫人,若是有人害的你国破家亡,还惺惺作态……的装好人,企图软化你的斗志,您觉得我这一刀,是不是有些……轻了。”
李玉冷哼一声,亦是端坐着端起杯盏,清淡的呷了一口,还以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柴王太妃,怕是狠毒有余,猜忌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