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比起燕王,您好像很喜欢那位从金陵来的周公子呢?”柴子训有些小小的吃味,揪着李玉的衣角,有些不依不饶。
藏在屋顶偷窥的赵子义可不是深以为然,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有什么好看的。不过……玉弟除外,玉弟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人。
“嗯?我有吗?”李玉替柴子训褪去了外袍,又拍了拍脑袋,示意他上床,待收拾妥当柴子训。
他兀自褪去了外袍,抽出发髻的白玉簪,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颇有些透明的白色棉布中衣,看的赵子义双耳发烫。
“等玄机兄就寝了,总该要拿了面具吧……”赵子义左思右想,不能任自己这样沦陷,总要弄清楚玄机兄的真实身份,于是便守在屋顶,等他就寝。
哪知李玉偏偏不如他愿,带着让赵子义无比嫌恶的面具,便上床就寝了。
赵子义不肯轻易离去,匍匐在屋顶,等着他们二人有了微微的鼾声,才翻窗进了屋。
“我就自己看看……玄机兄的庐山真面目,绝不说出去——”
赵子义说服自己,窜上前,掀开他的面具……
“我……”赵子义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疑似被大火毁的面目全非的面孔,转过身去。
“原来,玄机兄戴着面具是因为脸被烧伤了……玄机兄,冒犯了……”
赵子义恭敬的冲着他的背影鞠躬,可自己那心动,心伤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玉无声的背过身去,心中冷哼一声,就知道赵家兄弟……哪里有什么真仗义,真义气!
他讨好自己,不过是想靠近自己,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于这样的人,应该赶尽杀绝,决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