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王爷,侯爷……未免自取其辱,属下先干为敬。”李玉提起一壶酒,拎着壶把,壶口对着嘴,一壶见底了。
“好!”赵子义击掌喝道:“玄机兄,不愧是江湖豪杰,本王陪你!”遂,兀自执起壶把,灌了一壶。
秦川这才抬头,偷觑二人有些……古怪,摇了摇头,暗道这二人经宿州之行,似乎融洽不少。
“王爷,那宿州府尹翟祥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怨,韩老婶子,还有从前那些枉死的村民,商户,可就白死了……”李玉几壶下肚,便有些话多了起来。
“是!该死……他们都该死!”赵子义几轮下来,酒劲上头,半个人都依靠在李玉身上,“先生~哦!不……玄机兄,你放心!本王,省的……”
“我——”赵子义胡乱拍了拍胸口,“包在炅身上~别说陛下,让那个……金陵府的知州宋榕来,就是……天王老子来,没用!”
“必须杀!杀一儆百!”赵子义一把揽着李玉的肩膀,“玄机兄,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的。”
“知州宋榕~”李玉醉眼朦胧,只是喃喃复述道。
“他不是金陵府尹吗?怎么升官了……如今是金陵府知州了?”秦川在金陵逗留,这些自然是清楚的。
“不说也罢~”赵子义摆了摆手手,“玉弟~这次见你,觉得你越来越遥远了……”
“我不怪你!从来都没有……怪你,捅我刀子,我该。是我做的不好!欠了你的!可~看到你难过,我也很难过啊!咱们兄弟……就不能~像我和玄机兄这样,江湖儿女,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笑泯恩仇吗?”
赵子义不自觉的又拍了拍怀中的李玉,“玄机兄,你帮我劝劝……玉弟,不要这么迂腐……嗝儿~”
他打了个酒嗝,铺天盖地的眩晕涌了上来,终于撅了过去,只是一直扒拉着李玉的脖颈的……那两条铁臂,毫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