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燕王在此,尔等……敢!”
赵子义一把扯下面纱,捏紧手中的长剑:“陛下,弟弟对您也很失望,子芳是咱们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他就算有什么,做错了什么,咱们作为哥哥,不能慢慢教吗?非要这样磋磨他?”
“母后若是在天有灵……”
“子义,是他先听了旁人谗言,欲污蔑朕,朕看着他长大,教他习文练兵,朕也很心痛。”赵子胤铁青着面,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宝剑。
“陛下,弟弟一直忍耐着,就是要找出谁在从中作梗。弟弟就是知道,有人要从内部分化咱们大宋,最好就是我们兄弟,自相残杀。”赵子义将剑插入一旁的木栏上,单膝跪地,恳切劝道。
“求您了,陛下,万万不要中了旁人的计谋。否则……弟弟们的性命算什么?我大宋的千秋万代……”
赵子胤厉眸微微沉,亲自上前,稳稳的扶起他的小臂:“子义,子芳要是有你这么机敏,朕就不必这么为难了。”
“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屏退诸人,又亲手把了赵子义的贴身宝剑,递到他手里,兄弟二人会心一笑。
“子义,汴京城,那些关于朕,关于母后的闲话……你听说了吧?”赵子胤率先开口道,“朕要是告诉你,母后的死,真的与朕没关系,你信吗?”
“信。”赵子义毫不迟疑的点头道,“子义相信,无论如何,大王兄都不会杀母后的。”
“所以,你问朕为什么会这样待他,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带着剑擅闯了朕的寝宫,质问母后病死的‘真相’,就是因为是朕的亲弟弟,朕才更不能容他。”
赵子胤痛心疾首的抓着赵子义的双臂,语重心长道,“子义,只有你能懂朕,这个位子太孤冷了,朕都快成为孤家寡人了。”
“大王兄,小王嫂是个贤良淑德的,你又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再说,还有弟弟呢!”赵子义反握着他的的小臂,“弟弟会一直支撑您的。”
“只求,陛下,看在弟弟的面上,不要为难子芳,他还小,就算……有什么做错了,咱们也可以慢慢教。”
自王太后去世后,兄弟二人第一次,“摒弃前嫌”,“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