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一个大老粗,如何会照顾一个小女子,更别说是一个受伤的女子了,脖子上剑伤,洒了些止血的三七粉,包扎起来。
可那条银丝贯穿肺腑的窟窿,“汩汩”的淌着血,已经有些发黑了。
这个伤口,有些尴尬,真的让他无从下手。张平思量了少倾,用剑挑开了红苕伤口附近的布,露出伤口,别过脸,胡乱洒了点药,用匆匆用自己的腰带绑了起来。
“要死了,这银丝有毒的!找不到玄机兄,你怕是在劫难逃了。”
张平觑了一眼她发白的嘴唇,印象里的她,是被自己拿下时的倔强,跟在李侯爷身后,温柔妥帖,从来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
他背起情况越来越糟的红苕,“要是,你介意,我也可以娶了你。”
李玉深一脚浅一脚,躲进密林里的一个山洞,放下赵子芳,扶着石岩,大口的喘气,玄德公子并没有跟上,那两个侍卫也跟丢了。
他瞥见洞里有些干草垛,抱来挡住了洞口,收回了赵子芳的银针,又替他把了把脉。
他的身子虽然已经好转,神智却有些偏激,看来,是有人在他的熏香里,动了手脚。
李玉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追来的人,若是自己没猜错,应该手执银丝的黑衣人,应是西夏那位长公主驸马李元宗的人。
前世,这位李元宗便与西域颇有渊源,有些西域的秘法,才能入了那位长公主拓拔晴天的眼。
而这支使用银丝针暗卫,亦曾用来暗算赵子义,被封为“阎罗王”的赵子义,前生的第一次大败,就是大辽与西夏勾结,以银丝阵压阵。
大宋如今的局势错综复杂,若是赵子义揭竿而起,正是好时候,可显然,赵子义对这位陛下并没有死心,但是赵子芳真的死心了。
他恨不得用自己的死,来断了两位兄长之间,仅存的一点妥协。
那自己呢~希望他们翻脸吗?希望赵子义坐上那个位置吗?还有娥儿,对赵子胤一往情深,肚中还有了他的骨肉,若是赵子胤死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