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训的马骑得很将就,赵子义几次三番回头觑他,终于驾着阿煦回头来查看,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便出声劝道。
“怎么样?这一路颠簸无比,一点都不轻松的,要是挨不了苦,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吧。”
“哼!我才不要你的假仁假义!”柴子训扭过头,委屈的抿唇,忍着数日来的颠簸,马鞍太硬,磨的小臀的隐隐作痛扯开话题问道。
“你还没有说,咱们为什么要去回鹘?难道那个绑架师尊与子芳哥哥的奴才……是来自回鹘?要是真来自回鹘,又怎么会跑到齐王府当差。”
赵子义伸手就想给他一个毛栗子,手到了跟前,迫于灵儿在一旁虎视眈眈,才讪讪的停了手,擦了擦自己风尘仆仆,亦不算体面的袍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未必不能说给你们听……被杀死的那些个奴才,多是陛下,你母妃,赵丞相等人安插在子芳身边的探子。”
赵子义见二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模样,明显有话要问,又憋得辛苦。
“是!阿玄发现有人在子芳的药里动了手脚,顺便查了一番,就大概扯出萝卜带着泥,都知道了。与其拔掉一个探子,再送一个,还不如静观其变。”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宋管家是回鹘的探子了?”柴子训忙不迭的点头,是这个道理。
“我们没有怀疑宋管家,他原是我母后身边的老人了,即便母后没有给子芳他的卖身契,我们亦不曾多想。”赵子义惋惜的叹了一声,但是就该坚持查一查的。
“王太后哪里会害子芳哥哥?再说,这与我们去回鹘有什么关系?”柴子训自然是清楚的,王太后最疼的是眼前的阎罗王,其次就是齐王赵子芳了,肯定不会害他。
“母后年少时有一位闺内密友曹氏,后来,这位曹氏嫁给了回鹘的于正王李天圣,于正王自称乃李氏后人,号称桃花石汗,意为中原的汗,十分亲近我中原,一直推崇中原文化,并且……”一直亲近我中原,自王兄登机,他是异域第一个进贡的藩国。
赵子义抿了抿唇,难道……真的是陛下杀子芳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