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老骗子!支了个神算摊子,就等着自己上当呢!
李玉伸手,无奈的拧了拧自己眉心,瞧见盲老爷子,瞧见他道袍污脏,灰头土面,看样子亦是吃了不少苦头。
“老人家,你可有算到,今日,本相会来衙门?!”
“拜见贵人,老朽那日就已经算到,贵人一定会来救老朽的,逃过这一劫。”
盲眼神算“嘿嘿……”贼笑,撑着地,杵着一根指头粗的柴棍,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拱手道,“贵人,老朽挣这二十两,很值得。”
程习无奈的觑了一眼李丞相,他若是站在玲珑坊的,自己还真是无辙,恐怕陛下,也只会纵容。
“老人家,你想多了。本相来姑苏城是查案,来还两位苏姑娘,打更的陈大一个公道的!”李玉微微欠了欠身,拱手又问道:“老人家,你还有很多事,似乎……没有告诉我。”
“只怕,老朽说的,贵人,您未必想听了。”盲眼神算手中拿着柴枝,杵了杵程习站的方向。
李玉捏紧了袖子,盲眼神探的言外之意,是承认了自己是玲珑坊的暗柱了?
果然,又是玄安表兄!
“那……老人家说说看吧!苏大姑娘的意中人是谁,肚中的孩子,又是谁的?和朱红大船又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李玉迫切的想解开谜底。
“贵人,老朽不过听了些闲言碎语罢了,做不得数的。不过,能拿出东海鲛丝与苏大姑娘。做定情信物,自然是非富即贵。老朽不曾撒谎!”
盲眼神算言之灼灼,自然不似说谎,程习紧张的握着门款,觑李玉!
东海鲛丝?!不是西域银丝?!
李玉震惊了,鲛丝可是传说中东海鲛人的白色头发。
鲛人的手指很长,特别的灵活,他们用自己头发织造成丝,比蚕丝线更韧性,更易上色,亦更明亮曜人!这么说,那一副鸳鸯戏水的屏风,还真是价值连城了?